還有,林書楊他雖然進了牢裡麵,但是這便宜他了,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哪個時代都不假。
白起琛特意吩咐的牢裡麵的打壓,以及他在外麵對林家人的施壓,哪怕是疼愛林書楊的親娘老子,如今也不得不放棄這個兒子了,林家剩下的人也自顧不暇。
林書楊他媽葛大妹的親弟弟,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被他使了計去了百裡之外的水利基建工地去修大壩去了,這種零下幾度的天氣,泡在水裡麵一天,基本這個人就廢了。
至於林芳芳和唐文斌兩個冤家,這次徹底的鬨崩了。
現在,隻剩下了阮家大房,阮國年了,不過他做假賬的證據,已經被江遲拿在手上了,至於會怎麼處理,江遲決定交給了阮綿綿來。
隻是他沒想到,這次來,竟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從來沒見過這樣軟弱的綿綿,她臉上的淚,擔心,以及害怕,這些所有的情緒,綿綿似乎都很少在他麵前出現。
直到此刻,江遲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綿綿心裡,他永遠是弟弟,而病床上的那個人,哪怕是病入膏肓,但是在綿綿心裡,卻已經徹底從一個長輩,過度為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而這,就是他和那個病歪歪的男人,唯一的區彆。
他可以欺騙自己,他和綿綿更熟,認識的更久,他也更懂綿綿,卻無法欺騙自己,在綿綿心裡,他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需要她去保護的弟弟。
江遲手裡緊緊的攥著賬本,轉身的時候,眼中閃過淚光,他把賬本放在了隔壁病房的門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醫院。
等阮綿綿見白起琛睡著了以後,她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呆,這才起身去了隔壁,當看到地上的一個賬本時,她一怔,蹲下身子,撿了起來,不過翻了幾頁,她便明白了這是什麼!
這是她好大伯做會計時,做的假賬證據,而這個證據,可以一下子就扳倒那個她那個假惺惺的大伯,不僅如此,還可以讓她那好大伯,這次在也沒翻身的機會。
她推門而入的時候,病房這會已經聚滿了人,從村子回來的周秀英,還有辦完事的阮國華,以及考完試的阮誌武和阮誌文兩兄弟。
阮綿綿過來以後,他們瞬間聚集了起來,“綿綿、你怎麼樣了?”
問話的是阮國華,他愧疚的不得了,自己沒能在閨女住院的這段時間陪著閨女。
阮綿綿進屋,把賬本遞給了阮國華,說道,“爸,我已經好了!”這次的事情,似乎除了暈血意外,也沒有其他大的毛病。
阮國華看完賬本,臉色一片鐵青,“這是你大伯做假賬的證據?”
阮綿綿頷首,她看了一眼再收拾衣物的周秀英,舌尖在嘴巴裡麵打了一個卷,到底是沒在猶豫,“我當時會去找奶奶,是大伯帶我去的!”她這一句話,如同石破天驚一樣,震的病房內的每一個人都有些不相信。
最難以接受的是周喜英,她手裡收拾的東西掉落一地,不可置信,“可真是你大伯帶你去的??”
阮綿綿知道她說出事實了以後,裡麵最傷心的就會是她奶奶,雖然她奶奶嘴上說和大伯他們斷絕了關係。
但是大伯到底是奶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怕是再不好,他也是周秀英的孩子,當母親的似乎永遠也不願意相信,自家孩子是惡毒的。
尤其是自家孩子還窩裡橫,殘害自己的親人。
阮綿綿點了點頭,臉色蒼白,語氣後怕,“大伯說,讓我不要怪他,隻怪我太值錢,而且他的把柄也在彆人手上,他也是沒辦法的,被逼無奈的,讓我冤有頭債有主,最後不要找上他!”
當然,最後一句話是阮綿綿自己補充的,人都是自私的,阮綿綿也不例外,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希望奶奶能夠站到自己這方,而不是求著自己繞過大伯。
如今,就看她和大伯兩人,誰在奶奶的心中最為重要了。
果然,她這話一說,周秀英身子一晃,差點沒站住,摔倒在地,還是旁邊的阮誌武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家奶奶,周秀英閉了閉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大伯既然做出了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就該受到報應!”
阮綿綿心裡一鬆,她知道,自己賭贏了,奶奶是站在她這邊的,隻是看到自家奶奶的這來臉色,一下子跟老了好多歲一樣,心裡也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阮國華咬著牙,一臉怒意,“娘,大哥太過分了,他下手的時候,可有想過綿綿是他親親的侄女,也姓阮,身上流著的跟他一樣的血啊!”
“綿綿今年才十幾歲,若是出了事,這一輩子便是毀掉了,我那好大哥,心腸可真毒啊!”阮國華一直都知道自家大哥的心術不正,但是卻沒想到他能夠心思歹毒到這個地步。
自家親親的侄女,都能合著外人害了去。
若是阮國年現在在這裡,阮國華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老大隨你們處置!”周秀英說完這話,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整個背都汗津津的,濕了一大片,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還分一個厚薄,本就是比較薄的手背來害了手心。
她哪裡會昏庸到這個地步,傷了孩子們的心。
有了周秀英的這句話,阮國華便徹底的的放開了手腳,當場就把阮國年挪用公款的證據交給了派出所不說,還把這份抵擋也交給了新認的大隊長阮國清一份。
不過一下午的功夫,整個村子的人都曉得了,阮國年身為大隊會計,卻利用職務之便,從大隊裡麵挪走了不少公款私用了不說,還擔心事情敗露,夥同外人來謀害了自家親親的侄女,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不過半天的功夫,整個村子的人,都曉得了阮家那阮國華是個狠碴子,貪汙不說,連自家的親人都能害了去。
阮國華被公安帶走的時候,劉愛枝那是哭爹喊娘的不讓帶人走,拚了老命的去幫著阮國華辯解,“許公安啊!您瞧瞧我們家這破破爛爛的樣子,那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啊!若是我家老阮真的有貪汙那麼多錢,我們哪裡會過這種苦日子??”
要說他們家阮國華挪用了大筆公款,貪汙了錢,他是一丁點都不信的。
隻是許公安卻是不理劉愛枝這潑婦,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留存的欠條,“大妹子,我們出來辦事,既然都上門抓人了,那肯定是有證據的,你瞧瞧,這是你男人在縣城賭場裡麵欠人家的錢,這可足足是七百多塊,我看啊!你男人就算是挪用了公款,也不夠這個窟窿補的!”
他們之所以能拿到這欠條,可是阮國華在裡麵下了功夫的,托了關係,前後一查一個準,有了這個欠條,和之前的假賬本,這阮國年不死也要拖成皮。
更何況,還有自家閨女被綁架的事情在裡麵參合這,這一次,阮國年是插翅難逃。
劉愛枝不識字,她看了那欠條半晌,也看不出所以然來,“許公安啊!您彆隨便拿一張紙,就來忽悠我這不識字的村婦啊!”
“你不識字,你那三個兒子可是識字的吧?讓他們來瞧!”
被點名的阮誌剛硬著頭皮上,待看完了以後,他苦澀,“媽,這是真的,是爸在外麵的欠條,那賬本我也瞧了,是假的!”
他這話,就好比給劉愛枝判了死刑,不止劉愛枝,一直沒吭氣,認罰的阮國年也一臉灰敗,他舔著一張老臉,對著許公安說道,“許公安,這金額不大,若是我們能還清,我這刑罰是不是可以減一些??”
許公安搖了搖頭,一臉的憐憫,“難!你可不止這挪用公款一條罪,最重要是參與阮綿綿的綁架案,你雖然不是主犯,但是卻是從犯。”
“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難逃!”至於判多少年,那就要看阮國華他們是不是死咬著不放了,他們若是一丁點都不鬆口,阮國年就算是把牢底坐穿也是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看了一眼阮家的老宅,在想,這阮家是不是風水不好,這一年半載,他都不知道來了幾次了。
“不可能!”劉愛枝撲了上來,急急的說道,“綿綿那丫頭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家老阮為何還要坐牢??更何況,我們家老阮可是綿綿親親的大伯,哪有一個晚輩去狀告長輩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她這話一說,旁邊一直看熱鬨的支書家的當場淬了一口到了劉愛枝臉上,“我活了這麼大的一把年紀,沒見過比你們更不要臉的,這會想起來綿綿那孩子是晚輩了??他阮國年喪儘天良的去綁架綿綿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血緣關係??和綿綿是晚輩了???”
說完這話,支書家的看了一眼許公安,“今天我就拖一句大的,許公安,若是你們不能把凶手給懲罰了,是不是意味著,往後人命也不值錢啊!想害誰就害誰??我們一個村子裡麵還有這麼多孩子,趕明連門都不敢出了,就怕遇到這種喪儘天良的貨,要綁著自家孩子去拿去換錢!”
老支書的這話一說,等於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放到了阮國年的對立麵。
誰敢給阮國年求情,同情他,行!那你就可小心著,趕明自家孩子也被綁架拿去換錢了!
許公安一陣壓力大,“鄉親們放心,我們當公安的,就是為了群眾辦事,一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當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到最後,阮國年還是被帶走了,阮家大房的天塌下來了,當天晚上,趙小玲就帶著最小的孩子回了娘家。
而阮誌剛也去了公社住著,至於阮誌明則辦理了住校,隻留劉愛枝一個人在家,一整夜都沒合眼,等到了判決書下來,阮家大房徹底散架了!
遠在醫院的阮綿綿,並不知道村子裡麵發生的這一幕,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心,對於阮國年這種人,就是要一次讓他知道痛,他才會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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