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聲愣住,隨之而來的就是有些失落,“可以先訂婚。”
梁聲觀察著她的臉色,看到她不發一語,神色有了一絲慌張,“還是等年齡到了直接結婚,像你姐跟你哥那樣。”
蘇二維抬眸,眼睛裡有光,“我覺得可以。”
“嗯。”梁聲以為她說的是等年齡到了結婚,還是很高興,那種高興是無法言語的,仿佛找到歸屬,在這座城市有了歸屬感。
蘇二維笑了笑,“等我姐姐回來,我就告訴她,我要跟你訂婚,我家裡人一定會為我們主持訂典禮。”
“啊?”梁聲愣住,有些不知所措,“你說什麼?”
蘇二維問他“是啊,你不想?”
“我沒有,我很高興,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以為是夢。
自從跟她在一起之後,他開始做夢了,能力有他們的未來。
蘇二維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不是夢。”
“嗯,不是夢。”這一切都不是夢,梁聲也這樣告訴自己,不會是夢的,她親口承諾了會跟他訂婚。
——
從酒店離開,秦初白有些渾渾噩噩,這那還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
看到蘇二維親吻梁聲的時候,他竟然有毀了一切的衝動,凡是身邊所能觸及的東西,他都想一毀了之。
為什麼要逃走?為什麼不將人帶走?
他說不清楚,大概是那個少年的話讓他有了觸動,大概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不忍心逼迫她。
秦初白叫來了人,去找季時州。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秦初白、梁聲、蘇二維,包括季家的人也沒有睡好。
——
淩晨四點,不透光的地下室,到處都散發著腐臭的味道,漆黑的四周唯一的光源來自一個小星點,那微小的光點顯得異常詭異。
“哢擦”“哢擦”
有人在玩打火機,時不時地亮一下,又熄滅,然後又燃起來,
季雲深一醒過來就被綁到了這裡,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看到打火機發出的星火時滅時亮。
他想要開口說話,嗓子刺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黑暗中玩著打火機的人瘋狂地摁著打火機,打火機亮起來的次數越來越多。
“哢擦”“哢擦”
打火機的火花石不斷地磨蹭著。
季雲深背脊一陣陣發涼,努力發出聲音,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驚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恐懼讓他的神經從頭麻到腳。
驚恐中,他接著打火機時明是暗的光源,判斷出玩著打火機的人不斷地靠近他,往他的這邊走過來。
想要掙紮,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他被綁在一個大型的重物上。
星點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已經靠近了他的臉,那人已經靠他很近了。
他拚命地掙紮,掙紮了許久,終於發出了聲音“誰?”
打火機的星火亮了起來,這一次沒有再熄滅,借著火星的光,季雲深隻看到一雙陰深恐怖的眼睛,像是被放置在鬥獸場中的野獸,這隻野獸即將從籠中出來,想要撕碎了他。
季雲深渾身戰栗,“阿……”
他的嗓子刺痛,每發出一個音都疼得像是被針狠狠地紮一下。
打火機突然到了他的臉側,季雲深聽到了“茲茲”的聲音,一股燒焦的味道傳入鼻息,季雲深渾身僵住,“阿時……”
“茲茲”的聲音並沒有減小,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季雲深感到自己的耳朵周邊都開始燙了起來,頭皮一陣刺痛。
這變態竟然在燒他的頭發!
“阿時……”季雲深說不了太多的話,拚命地掙紮,“季燁城……”
一直在燒他頭發的男人熄了火,陰暗中傳來男人陰生恐怖的聲音“她,在哪?”
這聲音,果然是那畜生,季雲深渾身戰栗,“季燁城……”
說完這句話後,打火機又亮了起來,他的頭皮刺痛,再次傳來頭發燒焦的味道,滾燙的刺痛感從他的耳側向上移動,一點點地灼燒著他的頭發。
“季燁城……”季雲深艱難地發出聲音。
黑暗中的男人熄了打火機,許久沒有動靜,很快季雲深感覺到冰涼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在哪?”
隻有兩個字。
“……國……”季雲深很久才將這兩個字說得完整。
“我現在就送你跟你母親團聚。”男人聲音像鬼厲一般惡毒。
冰涼的東西從他的臉頰上滑落,困在他的肩膀上,壓了一下,刀刃刺進了他的肉裡。
“啊!”季雲深慘烈嘶吼。
畜生!
“國,吳博士的研究室。”季雲深痛苦地呻吟,“是季燁城。”
季雲深感覺到切入自己肉裡的刀刃一點點地退出去。
“二叔。”季時州陰沉地開口,刀刃劃斷了綁著季雲深身上的繩索,“你帶我去找她,找得到你就走,找不到我就送你一程。”
季時州頓了頓,“聞到頭發燒焦的味道了嗎?你想不想知道身上的肉燒焦了是什麼味道?”
季雲深的牙齒都在打著冷戰,“她在國,吳博士的研究室。”
他能夠說話了,隻是發音的時候會刺痛。
季雲深被他從地上拽起來,季時州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帶我去找她。”
“好,我帶你去找她。”季雲深不敢跑,也不會跑,他要帶季時州去找蘇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