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易開車飛奔離開,車尾還有人追著。
明易看了一眼身後追著的車輛,冷笑,就這點小伎倆也想跟他玩,“妹妹,係好安全帶。”
蘇簡把安全帶係好,死死地抓著安全帶,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她自己倒是沒有所謂,孩子太小,經不起折騰。
開到幽深的小巷,十幾個男人從小巷那頭走出來,明易停了車,“妹妹,你先離開,雲湛在儘頭等著你,哥哥要動手,有點血腥,你不能看。”
“你小心。”蘇簡解了安全帶下車,往儘頭那邊跑。
明易看到蘇簡跑遠,從車座下摸出了槍,他勾唇,靠在車上,等著對方上門來。
從儘頭走出來的那些男人走到蘇簡的身側,“跟我們走,餘先生在那邊。”
有一個男人留下來保護蘇簡,其他的人已經走到了明易的那邊。
看著走上來的女人跟她身邊男人,明易把玩著手中的槍,“喲,長本事了,竟然敢來幫先生的妻子。”
金言看到明易,蹙眉,一股深深的厭惡感傳來,“他的妻子?真可笑,他那樣的人會有妻子?女人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愛聽,她的確是先生的妻,先生抱著她怕了一千級階梯,在教堂完成了婚禮。”
明易扣動了扳機,“她是不是先生的棋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先生的棋子,棋子就該有棋子的樣子,彆妄想做下棋的人。”
兩邊的人處於僵持狀態,明易正要扣動扳機,他突然收了手。
不知道誰開了槍,打中了明易的手臂。
他手中的搶掉在地上,給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神,手下將彈藥退掉。
一群警察突然衝出來,“彆動,警察!”
明易舉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金言跟旁邊的人看到警察,冷笑,“算你狠!”
“棋子就是棋子。”明易笑得囂張至極。
金言帶著人跑,在警察趕過來轉身上車。
到底在三角區混了這麼久,倒是跟當初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女孩不一樣了,冷靜,理智,陰狠,成長成為了一名戰士。
明易勾唇,有意思。
明易同警察交涉,主動跟警察離開。
——
蘇簡順著小巷跑出來,季雲湛對麵開車過來,蘇簡電話裡的手機還連線著,季雲湛在跟她說話“墨兒,看到我了嗎?”
“看到了。”蘇簡跑向季雲湛。
正在通電話的季雲湛一直望著蘇簡的那邊,生怕她出什麼事,一輛車突然從季雲湛的麵前劃過,接著十多輛黑色的車停在了季雲湛的車前。
蘇簡的身影被黑色的車輛淹沒,季雲湛被堵在了路口。
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
跑過去,想要繞開那些車。
堵住他車輛的人從車上下來,男人穿著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他看向季雲湛,“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季雲湛原本緊繃著的神情在看到來人時,突然鬆懈下來,淡淡地開口“能找到這裡來,阿時成長了。”
“托你的福,少爺成長得很迅速。”
冷非白把玩著手中的轉珠,“我已經報警了,兩方的警察聯合,要捉拿你,你非法綁架蘇簡,還製造了一起爆炸案。”
季雲湛未語,他的視線掠過冷非白,落在對麵的蘇簡身上,懸浮著的心沉下來。
蘇簡站在那兒,腳底跟生了跟似的,挪不動腳步,她愣愣地看著朝她跑過來的男人。
他的神色慌張,似驚恐,似小心翼翼,歡顧著四周。
蘇簡看著朝著她跑過來的男人,嗓子發緊,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來,“蘇淮。”
她落入了男人的懷抱,男人將她摟緊,這一刻,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他的渾身都在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簡隻能感受到落在她後背的手很用力,每次鬆開一點點,他又用力地摟緊。
怕弄疼她,又怕她消失,循環往複,不知所措。
蘇簡伸手環住他的腰身,她儘量讓自己平靜,讓自己不要那麼矯情,“蘇淮,我等你很久了。”
“簡簡!簡簡!簡簡……”男人低頭,咬住了她的肩頭,不敢用力,最後咬住了她的肩頭的布料,死死地咬著,克製著身體裡翻滾著的情緒。
心中的痛意如同翻滾著的岩漿,將他的身體都燙化了,五脹六腑都在疼。
“先離開這裡,這裡不是敘情的時候。”蘇簡看到季雲湛站在對麵他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舉動。
季雲湛的陰險,蘇簡已經體驗過了,她心中不安,“蘇淮,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