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發言過於昏庸了,焉薄晚一時間都不知該怎麼接話。
楚寧皇又說“皇後歇會兒吧。”
焉薄晚說“前朝的政務也太忙了,後宮的事情我不想管了。太後說了,找個妃子來協理六宮,你看怎麼樣?”
“這還用問我?”楚寧皇笑了,“你和太後說了算,我無所謂。”
焉薄晚也不知該說楚寧皇昏庸呢、還是該說楚寧皇心大,隻說“你說找哪個妃子合適?”
楚寧皇還記得按照曆史線,曾繁是重要人物。
楚寧皇必須扶持曾繁,便說“宛貴人很聰慧、又細心,我看就很適合。”
焉薄晚聽了這話,忽而有些不自在,瞥楚寧皇一眼“她可真是寵冠六宮,宮裡的人都說你是最愛她的,是麼?”
楚寧皇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他下意識地否認“沒有吧,你聽誰說的?”
焉薄晚冷哼一聲“皇上難道不是最寵愛宛貴人麼?”
“沒有吧。”楚寧皇開始運用神識係統進行計算,並給出了精確的結果,“這個月宛貴人侍寢四次。安貴人侍寢七次。從統計學的角度來說,安貴人才是最得寵的。”
焉薄晚冷冷撇過頭安貴人侍寢次數是七。而皇後的侍寢次數是零……準確來說,算上今晚,是一。
想到這個,焉薄晚眼皮一跳我計算這個做什麼?
我管誰是零、誰是一呢!
這狗皇帝的臨幸,誰稀罕?
楚寧皇見焉薄晚臉色忽變的,懷疑自己說錯什麼了,十分忐忑。
焉薄晚卻忽然想到什麼,說“安貴人說,你跟她在一起都是在打扮護膚?”
“……這安貴人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楚寧皇也不否認,隻覺得有些尷尬。
焉薄晚是個糙漢子,發現我侍寢都想著美容,一定會看不起我,覺得我娘唧唧的吧!
真是……
焉薄晚的臉色卻稍微好了一點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寧皇“這就是你多日以來學習打扮的結果?”
焉薄晚雙眸神飛,銳利的目光掃過楚寧皇一身,讓楚寧皇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聽說你還學化妝了?”焉薄晚伸出手來,捏住了楚寧皇那小巧的下巴,楚寧皇被迫揚起的臉。
這楚寧皇小身板小腦袋的,被焉薄晚這麼一抬下巴,便整個被拎起的小雞似的撲閃了兩下。
焉薄晚眯起眼睛“你沒化妝啊。”
楚寧皇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說“我手笨,沒學好,化了還不如不化好看呢。”
“確實是不化的好。”焉薄晚放開了楚寧皇,“想討好我,不需要學那些狐媚。”
“?”楚寧皇懵圈了。
焉薄晚也沒多說什麼,隻繼續轉了轉疲憊的手腕。
見狀,楚寧皇謹守“舔狗”路線,便屁顛屁顛地上去說“那我給你捏捏手吧?”
焉薄晚沒想到楚寧皇會這麼提議堂堂一個皇帝來給自己捏手?果然是太愛我了嗎?
焉薄晚想了想,便說“行,來吧。”
楚寧皇噎住了不是我碰你一下你袖子你都摔開還一臉惡心的嗎?怎麼還真讓我給你捏手了呢?我就意思意思提一下啊,沒想真給你捏呢!
楚寧皇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伸手給焉薄晚捏手腕了。
客觀上說楚寧皇手勁小,主觀上說楚寧皇在敷衍,因此捏手腕捏得一點勁兒都沒有,與其說是“捏”,不如說是“撓”。
楚寧皇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十分滑嫩,撓著焉薄晚的手腕,也是膩膩的,帶來一陣曖昧的酥麻。
焉薄晚立即將手腕抽回,隻道“我說了,要討好我,不需要學那些狐媚!”
“?”楚寧皇真的很懵圈。
我到底學了什麼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