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梨也是信了。
一百個人裡麵也沒一個像叁叁那麼遲鈍的。
叁叁不覺回想起和焉薄晚一起的種種,焉薄晚的一顰一笑,確實都能牽動叁叁的心跳。
然而,叁叁還覺得是因為焉薄晚長得太美了。
難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焉薄晚了嗎?
“要怎麼樣才能確認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呢?”叁叁真心求教。
“咱們都男人。”梁青梨說,“彆扯那些沒用的。乾就完事了。”
說著,梁青梨將分桃膏放到桌子上。
叁叁看著桌麵上的分桃膏,明白了梁青梨的意思。
瞬間,叁叁又緊張起來“如果……我對他不是真心的……或者,他對我不是真心的……卻真的乾了,豈不是很吃虧?”
“是啊。”梁青梨認同,“焉薄晚虧大了。”
“……”叁叁一下被說服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焉薄晚卻人美聲甜身材完美八塊腹肌,怎麼看,都是焉薄晚虧了,他叁叁占了大便宜啊!
這有啥好糾結的?
乾就完事兒了!
及至晚間,焉薄晚又歸來了,見梁青梨守在營帳外,便問道“狐仙今日如何?”
梁青梨便說“狐仙今天挺好的。就是……就是……”梁青梨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焉薄晚問道“就是如何?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梁青梨便說“就是有人窺視狐仙。”
焉薄晚一聽便怒火中燒“什麼人敢窺視狐仙?”
“奴才也沒看清楚,或許是誤會也不一定。”梁青梨猶猶豫豫的,“看身形……倒是……倒是有點兒像仁孝王。”
“楚楣?!”焉薄晚一聽,火氣更旺了,“他敢?!”
梁青梨忙說“說不定是奴才看錯了。”
焉薄晚沉下心來細想叁叁還魂成了狐仙,楚楣應該不知道才是啊?他怎麼會來窺視呢?
不錯,自從焉薄晚重歸朝政之後,楚楣就對焉薄晚多番打聽、提防。
如今焉薄晚身邊出現了一個狐仙,楚楣想要查探狐仙的底細也是很正常的。
焉薄晚一想到楚楣窺探叁叁,心裡就十分不爽。
這個狐媚子老惦記著叁叁,真煩人。
看來,焉薄晚得把叁叁護得更嚴實才好,絕對不給狐媚子任何機會!
焉薄晚踏入帳篷,臉上的怒色立即消退,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狐仙今天在帳篷裡無聊嗎?”
叁叁正在沉思,見焉薄晚忽然進來了,嚇了一跳“啊!你怎麼就來了!嚇了我好一大跳!”
焉薄晚見叁叁是真的受驚了,便問道“我有這麼嚇人嗎?”
“不是……”叁叁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焉薄晚見叁叁愁眉苦臉的,“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與我聽。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呢?”
“……”您可太幫得上忙了!我正不知該如何開口讓你我分桃。
——隻是這話叁叁卻說不出口。
說到底,叁叁雖然是來做狐狸精的,但他本人卻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大齡處男。
他臉皮薄,也不好意思直接提需求,隻訥訥的坐著。
焉薄晚見叁叁低頭不說話,更加關心了“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為難?”
叁叁看了焉薄晚一眼,才說“我……我在想啊……”
“嗯,你說。”焉薄晚認真地看著叁叁。
叁叁也不知該怎麼說。
梁青梨大約也猜到叁叁的困境,便捧著一籃子的桃子進了帳內,放到桌子上。
叁叁看到桃子,忙說“我想和你分吃桃子!”
焉薄晚也沒想到“分桃”上去,隻說“好,我給你削。”
叁叁捉耳撓腮“不……不是這種桃子……”
“是哪種桃子?”焉薄晚問。
叁叁訥訥的“就、就不可描述的桃子……”
“不可描述?”焉薄晚想了想,說,“就是你也說不上來是嗎?”
說著,焉薄晚扭頭對梁青梨說“小梁子,去把營地裡所有不同種類的桃子都呈上來,看狐仙想吃哪種!”
梁青梨滿腔生無可戀加恨鐵不成鋼最後化作恭敬從命彎下腰“奴才遵命。”
於是,梁青梨把不同種類的桃子都奉到了桌麵上。
焉薄晚殷勤地問道“仙子想吃哪種?”
叁叁看著滿桌的桃子,一臉無奈我真是想each……
正在此時,楚楣竟然要求拜見皇後。
焉薄晚聽見楚楣拜見,立即冷下來了臉。
他想到楚楣意圖窺視叁叁(其實是梁青梨編的,然而焉薄晚不知道),自然不願意讓楚楣進入帳中,便說“我出去見他。”
說完,焉薄晚便離開了營帳,去帳外見楚楣。
楚楣見到焉薄晚出來,也很驚訝,心裡又想果然是“金屋藏嬌”,把美人藏在自己帳中不肯輕易示人。
“找我什麼事?”焉薄晚冷聲問。
楚楣習慣焉薄晚這態度了,仍很恭順地說“兒臣獵得了兩張狐皮,一張獻給了皇上,另一張特來獻給皇後。”
焉薄晚聞言大怒“大膽!你明知我供養狐仙,竟敢獵狐剝皮,還送到我這兒來!”
楚楣還沒說什麼,焉薄晚就一掌拍了過去。
要說焉薄晚生氣,也不至於一掌拍飛王爺。
然而,焉薄晚想到楚楣窺視叁叁、又來送狐狸皮,居心叵測,使焉薄晚怒不可遏。
焉薄晚不善言辭,不太懂得怎麼罵人,便是能動手絕不動口,便上來就是一個鐵砂掌。
然而,楚楣也不再是逆來順受的卑微皇子了,身形一動,便閃身避過了這一掌。
焉薄晚一擊不成,還沒出第二招,侍衛、隨從們就跪了一地,大聲呼喊“皇後息怒!”
楚楣也躬身賠禮“兒臣知罪!兒臣也隻是一片純孝之心,望皇後恕罪!”
焉薄晚打了一掌,已經是很狂妄了。他饒是再囂張,也不能因為一張狐皮追打一個王爺。
“哼,你既然知錯,今天就算了。”焉薄晚冷道,“從今再不許有這樣的事情。”
“兒臣明白。”楚楣恭恭敬敬地回答。
旁人看焉薄晚氣焰如此囂張,連仁孝王也絲毫不放在眼裡,便知道焉家果然是權勢熏天,這個焉薄晚也是飛揚跋扈。
這是要是傳到那些文官諫官耳裡,又要彈劾焉薄晚了。
不過,焉薄晚也無所謂。
營帳外麵鬨了口角,營帳裡的叁叁卻不知道,隻顧著和梁青梨商量“我都跟晚哥說了分吃一桃,他好像不懂啊?”
梁青梨也不好說焉薄晚雖然是個彎的,但有時候又直得不行。
“彆整那些花裡胡哨的不頂用。”梁青梨壓低聲音說,“乾就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