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一聽,還有兩條路可以走,瞬間覺著自己又行了。
“丞相快說與寡人聽。”
“第一條路,就是離開薊城逃往遼東與代王嘉聯合抗秦,向匈奴借兵,後果就是一旦被秦國俘虜必死無疑。”
“第二條路,就是主動向秦軍投降,燕國就此滅亡,想必秦王會保證大王後半生衣食無憂,秦國統一之勢,已經不可阻擋,天佑暴秦,非人力可抗。”
將渠說得很明白,秦國遲早要統一,沒有抵抗的必要了。
太傅鞠武也拱手一禮,說道:“丞相此言有理,慶秦將軍不可能是李信對手,如果樂毅上將軍複生或可擊敗李信,還望大王儘快決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要勸燕王喜投降,因為在他們心中王座上那位燕王已經不值得輔佐,還不如勸降用不抵抗來換取燕國百姓免遭塗炭。
燕王喜聽罷,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王位之上,如果讓他選擇富貴與死亡,他肯定是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因為燕王喜是一位極度自私的人,而且還是不守信之人,野心還不小,典型的能力與野心不匹配。
過了一會兒,燕王喜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
“全憑兩位卿安排吧,三晉與楚國都已經滅了,就算逃去遼東也是苟延殘喘,燕國士卒已經死得夠多了,這王位寡人也坐累了。罷了,隨他去吧。”
鞠武與將渠躬身一揖:“喏!”隨後退出燕王宮,獨留燕王一人孤零零癱坐在王位上。
薊城城外。
李信騎在一匹戰馬之上,兩眼死死盯著薊城城門處。
“將軍你在看什麼?我們圍城多日,一次都沒有發起進攻。”出聲之人正是王賁。
王賁最開始對李信頗有怨言,當初在鹹陽宮大殿就是因為他,自己父親王翦才被大王羞辱。
不過回家後,聽了父親王翦的解釋,他也就釋然了。
事實證明這李信也沒有誇下海口確實是速戰速決滅亡了楚國。
“我在看這薊城城門何時開啟?”
王賁腦子轉得也不慢,很快想到李信這話什麼意思?
“將軍意思是燕國會主動投降。”
李信偏頭看了一眼王賁笑道:
“嗬嗬,不錯,燕國已經彆無選擇,我軍已經連續攻滅趙、魏、韓、楚、他燕國難道比這幾國更強大嗎?”
“就算燕王喜不願投降,隻要不傻的人這個時候都能看出秦國統一之勢,已經不可阻擋,你說,他底下群臣還願意誓死抵抗嗎?”
“還有我軍就算不攻城,也能耗死城內之人,我軍不缺軍糧,也不缺禦寒之物。”
王賁點頭讚同,既然不打仗他也顯得輕鬆起來,笑著問道:
“將軍你說大王去哪兒搞那麼多禦寒棉被,真是太暖和了,沒想到咱們手下將士也能蓋上這麼暖和的被子。”
李信翻了一白眼。
“不知道,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這些被子,比以前的蘆花被確實要好上百倍,而且麵料也相當不錯,雖趕不綢緞,但是比粗布要強。”
“何止要強,那是強太多了好吧,咱秦國是不是挖到金山了?都已經闊到這個地步了,以前手下士卒能吃飽都是一種奢望,現在是使勁造。”
李信聽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