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刻的秦始皇眉頭緊鎖,不悅之色顯露無疑。
(背時酒舍)的掌櫃自然是聽見打鬥聲,他轉身走出櫃台,步履匆匆朝二樓而去。
掌櫃匆匆上了二樓,看見走廊上有兩撥人還在打,他趕緊在一旁吼道“兩位貴客快叫他們住手。”
掌櫃還是聰明沒有上前去勸架,而是在一旁阻止,他要是過去刀劍無眼,說不定就被打紅眼的兩撥人傷及性命。
打鬥這兩撥人為首之人,正是兩位青年,他們一身貴族服飾,但是給人有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就是人長得有點醜,穿上貴族服飾也掩蓋不住的那種醜。
這兩人其中一人是隴西郡守的兒子,另一人是郡尉的兒子,因為一個舞女在這兒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郡守兒子瞥了一眼出聲之人,看見是這裡掌櫃,手指郡尉兒子大吼一聲“你滾一邊去,我今天非揍死這王八蛋不可,敢跟我搶女人。”
郡尉兒子不甘示弱,雙手叉腰破口大罵“龜孫,你以為我怕你嗎?彆以為你父親是郡守,我就會認慫。”
“你……你父親能是什麼好東西?天天與我父親作對,終有一天會收拾你們父子。”
郡守兒子已經失去理智,有些氣急敗壞,什麼話都往外說。
大堂眾人聞言,都紛紛搖頭。
“這哪裡是咱隴西的貴族子弟啊!活脫脫的是兩個潑婦。真是把我們隴西臉都丟儘了。”一食客搖了搖頭歎道。
一食客接話道“是啊!是啊!竟為一個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還當著眾人的麵,他們這是屬於私自鬥毆了吧,依大秦律那可是重罪。”
食客甲冷笑道“嗬嗬……你在想什麼呢?你沒聽見嗎?有一位是郡守兒子,他能治自己兒子的罪。”
“也是……也是。咱們吃飯,不要討論這些閒事。”
秦始皇臉都氣綠了,起初他還隻是不滿有人在酒舍鬨事。
現在他隻想車裂這隴西郡郡守,不知道生出個什麼玩意兒?兒子都如此不堪,隴西郡守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秦始皇在使勁回憶,這隴西郡守到底是誰?
正在秦始皇努力回想之際,傅業清開口問道“政哥這隴西郡守是誰?”
秦始皇搖了搖頭,“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朕記得李信是隴西人,他祖父做過隴西郡守。”
傅業清見上麵還沒有停止鬥毆,便對劉季說道“劉將軍去跑一趟隴西郡守府,說這裡有人持械鬥毆,一定不要透露鬥毆人身份。”
“好嘞!”
劉季興奮起身,他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因為他是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
秦始皇沒有阻止劉季,因為他也想瞧一瞧這隴西郡守是如何行事?
如果敢公然袒護他的兒子,那麼他們一家一個人也彆想活,如果能公正處理他兒子,朕可以留下他們一族性命。
隴西郡守府。
郡守趙玖坐於幾案前,五十餘歲,兩鬢有些斑白,他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一塊大石壓著胸口,讓他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趙玖揉了揉太陽穴。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等把周昆這個家夥除掉就好了。
周昆就是隴西郡郡尉,掌管郡裡一切兵馬與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