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隨後摸了摸,奇怪,她的枕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邦邦的了?
睜眼一看,身邊躺著的,哪裡是枕頭,分明是尊大……大佛。
她嚇得一激靈,身子往後縮了好遠,不過她的床很小,她一往後退,就到了床的邊沿,要不是江清越身手快及時撈住了她,她此刻已經四叉八仰的摔到地上去了。
“縮什麼縮。”
江清越目露不滿,眼底甚至因為清晨的起床氣顯得有點凶。
陸喜寶翕張著小嘴,“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昨晚你喝的爛醉,我從酒吧把你接回來,外麵就下大雪了,大半夜的,我不在這兒睡,難不成還要開車回去?萬一出了交通事故,你負責?”
陸喜寶抓了抓頭發,望向外麵的房屋,昨天是下雪了,可她記得下的不大,沒下一會兒就停了,而且,現在早晨房簷上都沒有積血,哪來的大雪?
“可、可你怎麼知道我在酒吧?對了,微瀾人呢?”
“被傅寒錚接回家了。”
那應該是傅寒錚先找到了微瀾,然後又打電話讓江清越接她回來的?
可是,傅總為什麼要讓江清越送她回來?
不過,傅總可能是覺得,她是江清越的徒弟吧。
陸喜寶坐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猛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掀了下被子,“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江清越忽然靠近,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很是迷人,“你希望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
陸喜寶小手訕訕的推開他的胸膛,“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我對酒鬼沒興趣。”
“……”
江清越忽然將一條長臂伸了過來,搭在了陸喜寶身上,“昨晚你把我整條手臂都枕麻了,幫我捏捏。”
“……”
陸喜寶兩隻小手恨恨的捏了上去,哼,真是大爺!
捏著捏著,陸喜寶想起昨晚他送她回來,還在她床上過夜了,那她的舍友豈不是看見了?
“昨晚我舍友有沒有看見我們?”
江清越睨了她一眼,“怎麼?”
“她見了……影響不、不太好。當然,尤其是對師父你的影響不好。師父你可是人民醫院的一把好手,怎麼能跟我這種還沒上崗的小醫生扯上關係呢,不合適不合適。”
扯上……關係?
難道,他們現在沒關係嗎?
江清越臉色有些冷沉。
“你舍友是你什麼人?”
“我大學同班同學啊。”
“叫什麼?”
“雪莉。”
陸喜寶一怔,“師父,你該不會是看上雪莉了吧?”
江清越黑眸深邃的盯著她探究的小眼神,沉默著沒有說話,陸喜寶有些發毛,低頭繼續給他捏手臂,有些不樂意似的努了努小嘴。
這丫頭……怕他看上彆人?
陸喜寶想著,雪莉是他們班的班花,還入圍過一次校花評選,雪莉的確漂亮,師父會看上雪莉……也是應該的。
可是……她怎麼胸口忽然有些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