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喜寶垂著蔫蔫的眼神,落在他喉結和領口上,發現他穿著外套,腳上還穿著皮鞋,像是外出過。
大半夜的,江清越還胃疼,怎麼還跑出去了?
“你是出去買胃藥了嗎?”
江清越一邊幫她吹著額頭,一邊垂眸瞧著她長長的睫毛,“我剛才去見了一下月如歌。”
“……哦。”
他去見月如歌乾什麼。
可轉念一想,他們夫妻晚上見麵,關她什麼事,即使她想問,又有什麼權利詢問呢?
“一個‘哦’,就沒了?”
陸喜寶咬了咬唇瓣,語氣裡染上不自覺的染上一些小委屈的情緒,“不然呢。”
她有資格吃醋嗎?
懷裡的小女孩,又開始鬨彆扭,掙紮著爬上床去,江清越一把把她拉回來,她背對著他,跌坐在他懷裡。
男人的薄唇,落在她耳廓邊,氣息很燙。
“不問問,我找她做什麼?”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問什麼。”
他們大半夜見麵,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江清越眼底閃過一道暗芒,“真的?無論我跟她做了什麼,你都不在乎?”
在乎?她有什麼權利在乎呢。
“你如果想跟她繼續好下去,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明天……不,今晚,你就回去吧,江清越,以後我不去找你,你也彆再來找我了好不好?”
如果他再來找她,她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如果我說,我跟月如歌已經離婚了呢?你也不在乎?”
“……”
大腦,當機了大概三秒鐘。
陸喜寶一臉震驚的轉過頭來,水眸直直的盯著他“真的嗎?”
江清越將那兩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遞到陸喜寶眼前,“我說過,我跟她隻是形式夫妻,我會跟她離婚,就一定會。”
陸喜寶看了一眼那簽字處,“她真的願意簽字了……可是之前,她態度那麼強硬,怎麼會忽然……”
江清越可不打算告訴他的小女孩,他用了什麼無恥又卑劣的辦法。
大手,撈起她纖細的小身子,抱上那張小小的床,俯身,在她額頭摔紅的地方,輕輕落下一個吻“寶寶,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全世界。”
陸喜寶有些懵,耳邊已經滾落著燙熱的吻,男人啞聲問“現在,我可以抱著你睡了嗎?”
“……”
陸喜寶拉上小被子,蒙上腦袋,甕聲甕氣的說“不好,你是離過婚的男人了,我爸媽還不一定會接受你呢。”
“你先接受我,你爸媽那邊,我一定會擺平。”
陸喜寶瞪著他“你就這麼自信?”
她爸媽對這方麵,可是非常頑固不化的。
不過……江清越連月如歌那樣難搞的人都擺平了,她應該相信他才對。
江清越把她的小腦袋摁進懷裡,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半是玩笑半認真的說“如果不行的話,那我隻好跟他們先斬後奏了。”
“可我還沒同意……唔……”
小手,被大手十指相扣住,壓在柔軟的枕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