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人祖!
“是寒山縣城那裡……”墨明智臉色微變,快速衝向一條大河,一頭紮進水裡,潛入到河裡最深處。
他收斂氣息,將自身的生命波動壓製到近乎沒有,身體沒有一絲暖意,如同一個冰冷的雕像。
很快,在他敏銳的靈覺中,有一輛渾身布滿刀槍劍戟等劈斬痕跡的古戰車載著燧人氏聖山的一個甲士轟隆隆駛過。
“看來最壞的情況果然發生了……”墨明智眼神一凝,他心裡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燧人氏聖山的甲士究竟有多恐怖,他曾經身同感受,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力量,若是被察覺到蹤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一會兒後,那個修為深厚的甲士駕馭古戰車衝回,在附近的山脈還有這片山林間縱橫馳騁。
“他在這片地域不斷搜尋,難道知道我隱藏在這裡?”墨明智心裡一片冰冷,感覺死神一步步逼進,幾乎讓人窒息。
同一時間,他心裡像是有一座火山即將爆發,怒火滔天,對方必然是想得到他身上的秘密而來的,如果被發覺的話,根本是死路一條。
不過,這時他卻不敢泄露絲毫情緒波動,他屏住了呼吸,生命波動降到了最低點,整個人像是一塊石頭一般藏在深河裡。
待到三個時辰過去了,高空中那輛古戰車才遠離而去,直至消失不見。
但墨明智卻依然靜然不動,直至黑夜籠罩了大地,他才悄然的衝出大河,使勁的朝著遠處的山脈衝去。
“燧人氏聖山……”墨明智眼神裡露出一抹寒意。
這一夜,墨明智極其謹慎小心,除了摘取一些山果填飽肚子外,其他時間都是隱藏在隱蔽的水澤中。
夜越發深了,大型猛獸層出不窮,獸吼聲直欲要震破山河,顯得異常熱鬨,明月隱於烏雲之中,陰風陣陣,萬木枝葉簌簌而落,彌漫著一種風雨欲來的森然氣氛。
驀然,這片山脈萬籟俱寂,就連大型猛獸的咆哮聲都歸於平靜了,整個地域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墨明智心裡頓時一驚,生機快速降到了冰點,身體如同枯木一般冰冷無比,寂然不動。
高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駛來了一輛古戰車,一個甲士站立在上麵,一雙眸光冷冷掃視著這片山脈,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下方的猛獸都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直至後半夜,那個甲士才駕馭古戰車遠離而去,漸漸消失在天際中,墨明智緊蹙眉頭,露出憂色,這樣藏來藏去始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到那時真的是性命堪憂了。
“正麵戰鬥的話,與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彆,到底該怎樣做才能永絕後患……”墨明智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個頭緒,隻能繼續亡命而逃的旅途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中,墨明智在山川河流間不斷前行與躲藏,數次差點被對方察覺到,稱得上無時無刻都在鋼絲上行走。
直至第四天,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危險,對方在這片山脈上空縱橫馳騁,久久不離去,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但卻沒有絲毫發現,最終狠辣動手,祭出一柄吞吐寶光的兵器,斬裂數個山峰,掃碎一座座樹林,毀滅大範圍的地域,讓這片山脈焦黑一片。
墨明智潛在附近的湖泊深處,寂然不動,像是一塊石頭一般冰冷無比,他收斂了渾身氣息,靜等著那個甲士遠離而去。
不過,對方並沒有放過湖泊,那柄光燦燦的兵器像是一道紅色的閃電,在湖泊裡縱橫穿梭,一道道滔滔浪濤衝天而起,像是要把整個湖泊都翻轉了過來。
“噗”
驀然,像是紅色閃電般的強大兵器在半米外一瞬即逝,掀起了一道巨浪,雖然沒有直接擊中他的身體,但是一縷紅芒卻與他的脖子堪堪擦過,墨明智眼前一黑,幾乎要痛暈過去,卻強忍著劇痛不敢有絲毫動彈。
若不是他身體強橫,異於常人,換作尋常的修行者的話,之前那一縷恐怖的虹芒足以將其斬頭!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那個甲士才遠離而去,墨明智喘著氣從湖泊裡掙紮而出,他的脖子鮮血汩汩而流,將湖麵都染上了一層紅色。
“燧飛雲,遲早我要取你的狗命,即使是不朽聖山也保不住你!”
墨明智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失血太過嚴重了,脖子差點被一切而斷,若不是極力控製體內的氣血流動,他潛在水裡那麼久,早已是血液乾涸,一命嗚呼了。
他趕緊找到一些止血的草藥,研磨、攫取草藥精華,而後將臟汙的外衣脫下來,將裡麵整潔的衣服撕裂開來,敷上糊狀草藥製作成簡陋的醫療繃帶,纏裹著脖子上的傷口處。
不過,脖子的傷口太過駭人了,幾乎可以看到裡麵的喉管,鮮血汩汩而流,根本無法止得住。
體內失血太多,墨明智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險些跌倒在地,他將整潔的衣服全都撕裂開來,堵向那血淋淋的傷口。
可是,鮮血依然是汩汩而流,他大半個身子都沾滿了血水,臉色慘白如金紙,沒有一絲血色。
墨明智以雙手堵住脖子上的傷口,一滴滴鮮血從手上滴落,他猛地咬了一下舌頭,劇痛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昏昏沉沉。
靜心凝神,運轉‘女媧印記’,引導體內的生命精氣,企圖將傷勢控製住,不至於繼續惡化下去。
“待到三祖重聚時,焚滅界香,逆亂萬古……”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模糊的那一瞬間,靈魂深處驀然響起了古老的神音,像是大道天音響徹寰宇時空,又像是朦朧時光碎片在飛舞,有‘人’踏著歲月長河而來,吟誦著恒古的祖謠,讓即將昏迷的他又慢慢清醒了過來。
墨明智慢慢平靜下來,意識沉浸在一種神秘的境界中,一片空靈,與此同時‘女媧印記’開始綻放著璀璨光芒,生命精氣噴湧而出,不斷衝刷著傷口。
最後,那血淋淋的恐怖傷口溢出縷縷紅芒,透體而入的毀滅性力量被驅逐了出來,生命精氣湧動,終於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