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按照劇情走嗎!
王延之走出車廂,下了馬車。打量了一眼那群土匪,便抽出腰間的一支煙花,朝著天上就放了去。
“大白日的…還放什麼…什麼煙花?都…都說叫你們走…走了。”土匪頭子有些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這有錢人家都有怪癖嗎?喜歡大白日的放煙花?
絢麗的煙花在天上炸開,王延之轉頭看了下京城的方向,隨即喃喃道“一、二、三、四…”
那群土匪就這麼盯著王延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聽一聽那紅衣男子究竟在念叨著什麼。
“老大,你聽清那紅衣服的小子說什麼呢嗎?”一個精裝男子拍了拍土匪頭子的肩膀問道。
“沒…沒聽清…你跟他說,趕緊走…要…要不然咱們就動手了。”土匪頭子搖了搖頭說道。
那精裝男子聞言便清了清嗓子,衝著王延之的方向喊道“喂,我們老大念在那個小姑娘的份上才放過你們的,你們要是還不快走,我們可就動手了啊!”
話音剛落,隻見那京城方向竟然奔來了大隊兵馬,將這群土匪們團團包圍。
“大人,屬下來遲了。”其中一個看似是兵長的人,走到王延之的麵前抱拳道。
“不遲,此地距離京城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你們來的速度已經很快了。”王延之擺了擺手,示意那兵長無需計較。
“謝大人寬恕,那屬下這就將人押送回京了。”兵長說罷便轉身要帶領手下將這群土匪押送回去。
“慢。”王延之伸手攔住了即將要走的兵長。
“大人還有何吩咐?”兵長問道。
“此路之前未曾有過土匪,而且我見這群人的行事並非老手,有可能隻是一念之差才劫了道。你帶回去且好好調查一翻,如若他們此前未曾做過作奸犯科之事的話,便將他們送到護國將軍的兵營去。”
王延之看了一眼那群被押起來的土匪,壓低了聲音。
“這,恐怕不妥吧?”那兵長麵露赧然道,招安土匪之事從前也確實有過,可那都是戰亂時期,不得已而為之。
可這如今太平盛世的,若是將這些三教九流,不三不四之人放進兵營,豈不是會亂了套?
“有何不妥?這些人個個精乾,如若未曾做過那些違法之事,那能為國效力又有何不可?拿著,這是我的手信,你到時將它交給護國將軍,他自然會接納這群人的。”
王延之從袖中掏出一塊牌子,丟給了那兵長。
“好吧,王大人,屬下明白了。”那兵長雙手抱拳,隨後又接過王延之遞過來的手信,便轉身離去了。
王延之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押起來的土匪們,轉身上了馬車,確實是一群精乾之人,但願他們未曾做過作奸犯科之事吧。
隨即,馬車便朝著遠方駛去。
被抓起來的土匪頭子看著遠去的馬車,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他…他娘的,第一次劫…劫道就碰上了硬茬兒。”
“我就說還是種地實在吧!瘦子非得說乾這個來錢快,你看這不砸裡了嗎?”一旁的小矮子聞聲也埋怨了起來。
“種地?上哪種地?咱們家都衝沒了,哪還有地?。”一個精瘦的男子也開了口回懟道,想來他應該就是小矮子口中的瘦子了。
一旁正在清點人數的兵長也聽到了這邊的對話,眼神有些古怪的問道“你們是第一次劫道?”
“可…可不是…嗎。”土匪頭子有些委屈的回道,他們都是南方過來的,之前的大水衝毀了他們的家,朝廷也派發了賑災的銀子,可這銀子每次落到他們手裡的時候都已經寥寥無幾了。
不得已,他們一幫人便想著要進京找大官告個狀,再不濟也能謀個活路,可是還沒等進去京城呢,在城門口就被侍衛攔下了,看城門的要他們出示身份證明,可他們哪裡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
家裡所有東西都被大水衝走了,他們身上什麼都沒有。進不去京城,沒有吃的,一幫人就饑腸轆轆的在山上打了幾隻野雞分吃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中有個瘦子提議他們來劫道,不過隻劫有錢人的。
土匪頭子想了想,反正都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再挺幾天的話,估計他們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了,既然老天已經對他們不易了,那他們還不如博一博!
他們昨天晚上決定當土匪,今天早上決定開始劫道,蹲了一會就碰聲了迎麵駛來的王凊沅一行人。
見那馬車裡的小丫頭也是個結吧,土匪頭子懂了一點惻隱之心,就打算先放過他們,回頭換一個人在劫,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是第一次劫道,多多少少都是有一點害怕而不敢動手。
可是沒曾想到,那一行人居然是個官,這土匪生涯還沒開始呢,就已經結束了。
兵長打量了一下這一群人,個個都是麵黃肌瘦的,也沒有正經土匪的那麼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來王大人說的沒錯,這些人確實不是專業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