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套路深又多!
“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沈老夫人氣得輕喘了兩口氣。
蔣氏也是滿臉的尷尬,生怕沈落真的將南王府的人請來了,便主動開口道“算了,還是我下去看看吧,想來成王妃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說完這話,蔣氏艱難的轉了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廂房,仔細看去,甚至都能看出她的臉色有多不情願。
“娘親,我跟你一起去。”沈凝微連忙跟了上去。
蔣氏皺了皺眉,表示不滿,“薇兒,你就不要去湊熱鬨了。”
沈凝微輕聲道“娘親,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是流言止於智者,出事的是四妹妹,它日若是被人知曉我這個做姐姐的袖手旁觀,彆人難道就不會說什麼。走吧,無非就是些無傷大雅的話,難不成還真能傷了女兒。”
“成王妃,手下留情。”
蔣氏母女倆出了一品樓的大門,看見的便是成王妃差人將五花大綁的秋姨娘往水邊拉,連忙叫了艘小船,朝著畫舫那邊駛去。
成王妃聽到有人高呼,循聲看了過去,見到的便是一貴婦一妙齡女子朝這邊而來,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耳邊響起的卻是夜北宇的痛吟聲,朝著一群丫鬟厲聲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轉身對著夜北宇換上一副和藹的表情,心疼的道“她們敢將你傷成這樣,我定要這兩個賤人賠命。”說著,淩厲的眸子劃過對麵的沈凝微,咬牙道“以為躲得遠遠的,本王妃就拿你沒辦法。”
沈盈雪縮了縮脖子,從成王妃上了這艘畫舫,這些圍觀的人就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沒有替她說話,反倒有誇大的成分。
“唔,救,救命……”秋姨娘手腳被束縛,丫鬟手忙腳亂的壓住她掙紮的身子,腦袋被人不留情的按進水裡,口鼻之間瞬間被水充盈,窒息的感覺充斥著她全身,秋姨娘隻感覺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見著這一幕,沈盈雪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尖聲喊道“你們放了我娘,放了我娘。”
“拉起來,讓她喘口氣,然後再給本王妃狠狠的按下去,敢傷我兒,本王妃就讓她們常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成王妃臉龐扭曲了下,竟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折磨秋姨娘。
快要靠近畫舫的小船上,蔣氏和沈凝微相視一眼,暗道一聲不妙!
這時,替夜北宇看診許久的大夫終於收回了手,成王妃急道“世子如何了!”
大夫拱了拱手,“世子因遭到外力撞擊,受了一點內傷,這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他胸前斷了三根肋骨,這個要花費的時間就稍微長一點,傷筋動骨一百天,世子則是需要臥床修養,等到骨頭愈合,方可下床行走。”
停頓了一會,大夫繼續道“我觀察了下骨頭斷裂的位置,唯一慶幸的是,世子受傷時,大家沒有隨意挪動他,否則可能造成更大的風險。”
被成王妃痛罵了一頓的丫鬟仆從們聞言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之前不敢挪動,就是怕惹出了大禍,沾上人命,現在看來,他們的決定實在是太對了。
“都是那個賤人害的,娘,殺了她,殺了她。”夜北宇躺在地上痛吟出聲,艱難的扭動了下脖子,雙目赤紅的瞪著對麵虛弱的沈盈雪,咬牙切齒,“不,不能就這麼讓她死了,本世子定要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王妃,手下留情。”眼看著秋姨娘第二次被按進水裡,蔣氏上了畫舫,連忙迎了上去。
沈盈雪看見蔣氏和沈凝微兩人,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求救般的喊道“二嬸,三姐姐,快救救姨娘,她們要我姨娘的命。”
蔣氏掃了過去,見沈盈雪狼狽的半躺在地上,渾身濕透,也不知去船艙裡避一下,眼底劃過一抹厭惡,嗬斥道“閉嘴,王妃麵前,豈容你放肆。”
成王妃微微眯起眼睛,“沈二夫人。”隨即看了眼秋姨娘,指了指她,“沈二夫人是為了這個女人和那個害了我兒的賤蹄子來的。”
蔣氏輕咳了聲,“府中妾室庶女不懂事,衝撞了王妃,世子,妾身在這裡向王妃賠不是。還請王妃高抬貴手,饒她一命。”
成王妃一副輕蔑的模樣,“她果然是你們言誠侯府的人,本王妃還以為你們言誠侯府都是一群縮頭烏龜,打算一直縮在殼裡,不敢出來呢。”
果然,成王妃已經從旁人的嘴裡得知了她們一行人在一品樓,也猜測出了秋姨娘母女的身份,她是在故意折騰秋姨娘,為的就是打言誠侯府的臉,替成王世子出氣。
蔣氏臉色有些不自然,當著這麼多的人,成王妃這話簡直就是在罵言誠侯府一家子是膽小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麵對著咄咄逼人的成王妃,蔣氏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後悔出現在這裡。
蔣氏斟酌一下言語,道“王妃海涵,實在是府上剛才有事纏住了,沒能及時注意到這邊,考慮不周之處還請王妃見諒。”
成王妃咄咄逼人的道“是嗎,那麼沈二夫人此時又是為何而來。”
蔣氏臉色難堪到了極致,“府中妾室庶女闖下大禍,自然是……”
成王妃眼底劃過惡毒,不耐煩的道“如果隻是為了賠禮道歉,那倒不必了,本王妃要她們生不如死,也好讓那些不長眼睛的人看看,敢傷我兒,會是個什麼下場。”
成王妃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言誠侯夫人在禁閉中,所以說現在言誠侯府是你在當家做主。”柳氏在普迦寺上偷盜舍利子,被淑陽太妃不輕不重的奪了誥命,閉門思過三個月這件事在上京的貴婦圈裡並不是秘密。
蔣氏一怔,不太明白成王妃怎會突然提起這個。
下一刻,就聽得成王妃冷冰冰的道“既然是沈二夫人當家期間出了這種事,那麼本王妃是不是應該將你拿下,一起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