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宣和七年十月,京城開封。
秋高氣爽,湛藍的天空萬裡無雲。
東宮大殿,一個錦繡白衣少年,似乎是犯了什麼錯,垂手立在太子妃朱璉跟前。
少年長相俊美,依稀和太子妃有些相像。隻是一雙眼睛靈動至極,滴溜溜的不時左顧右盼。
氣的太子妃喝道:“玉平!告訴我,你為何要把禦花園的花草給拔了,弄得園子裡光禿禿的,你可知道你闖下了多大的禍。官家若是知道了,豈能饒你。”
那個叫朱玉平的少年伸了伸舌頭:“官家修建了艮嶽,禦花園早已荒廢。我這是廢物利用,明年種些瓜果蔬菜。姐姐莫要生氣,待得瓜熟蒂落,我摘來給姐姐嘗嘗。”
看著眼前的這個弟弟,朱璉歎息一聲:“爹爹走得早,我這個做姐姐的也疏於管教。你調皮搗蛋,弄些花花草草也就罷了。我再來問你,為何你在那文德殿外用彈弓打高俅高太尉的屁股?”
朱玉平聞言,立刻便理直氣壯了起來:“那是他人的汙蔑之言,姐姐怎可信真。再說了,是高俅那廝罵我在先,我隻好打他啦。”
“你還嘴硬,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太子妃知道說不過巧舌如簧的弟弟,氣的拿起座子下的雞毛撣子就打。
朱玉平見勢不妙,早就跳了開來。一回頭,差點和進來的一個人撞了滿懷。
朱玉平一看來了救星,慌忙躲在那人身後:“姐夫救我,姐姐發了瘋癲,又來打我。”
從穿越過來那一刻,朱玉平才知道自己正是當今太子妃朱璉的親弟弟,而眼前的太子,正是將來北宋的末代皇帝宋欽宗趙桓。
作為曆史上的奸臣之一,朱玉平看到去文德殿議事的高俅,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爬到屋簷下對著高俅就是一頓冷嘲熱諷:“喲,這不是高太尉麼,聽說你在梁山被宋江那廝捉了去,為求保命跪在宋江腳下叫人家爺爺。高太尉,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侍衛們見了朱玉平都是假裝看不見的主兒,高俅自然也不想招惹他。誰知朱玉平這小子愈發的變本加厲,說什麼高俅為了上位無恥至極,先是逢人便叫人家乾爹,還去青樓勾欄做大茶壺,雞鳴狗盜更是不值一提。
他罵高俅彆的也就罷了,偏偏把一些最卑鄙最無恥的下三濫伎倆栽贓到對方頭上,高俅氣不過,罵了句:“豎子,誠可欺人太甚也!”
於是,朱玉平拿起手裡的彈弓,照著高俅的屁股就是一下...
朱玉平雖然頑皮。卻也不至於恃寵而驕全無大腦。他先是故意言語相譏,惹得高俅惡語相向。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便說是高俅先罵他,他才動的手。
即便是傳到徽宗皇帝那裡,多半徽宗皇帝也隻是一笑付之。
果然,高俅到了文德殿在徽宗皇帝麵前哭訴。徽宗皇帝表麵上吩咐太子趙桓回去好生懲戒這小子,實際上卻嘴角帶著笑意。
趙桓,曆史上這個北宋王朝的亡國之君,軟弱無能的性格在是戰是和之間搖擺不定,最終落得個亡國的下場。
可是有一點,他對妻子朱璉千依百順,夫妻二人恩愛異常。
當他看到妻子正要責罰自己這個小舅子的時候,趙桓慌忙攔住,微笑著說道:“怎地跟孩子置氣,玉平這孩子從小受苦,到了這宮中你便讓他胡鬨些又能怎樣,高太尉那邊由本宮來求情。”
太子妃朱璉氣的扔掉了雞毛撣子:“都怪你,一味的縱容這孩子。你看看,你和官家都把他寵成什麼樣子了。”
朱玉平躲在趙桓身後,伸了伸舌頭。趙桓慌忙過去扶著妻子柔聲安慰,又在不斷的跟朱玉平使眼色。朱玉平會意,慌忙施了一禮:“姐姐莫在生氣,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