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們嗬欠連連,因為朱玉平和童貫聊了許久。久到二人似乎如同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無話不談。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朱玉平吩咐獄卒:“去,備些酒菜來。”
童貫能夠爬到現在的位置上去絕非僥幸,他舉起酒杯:“奴婢先敬小國舅一杯。”
朱玉平終於明白武鬆為什麼連喝幾十碗酒都麵不改色了,除了海量之外,這個時代的酒水度數實在是太低。可以說,跟喝啤酒差不多。
當然,這個時代的酒水大多都是米酒,甚至於酸酸甜甜的。
朱玉平舉杯一飲而儘,童貫則是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了酒杯:“小國舅,恕我直言。張通判的案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有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朱玉平大吃一驚,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童貫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可惜可惜,”朱玉平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童貫好奇的問。
“可惜童貫你如此聰明才智,卻沒有用到正道上去。若是你真的忠心為國,而不是一味的曲意逢迎,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童貫隻是輕笑一聲:“小國舅當真是好笑,你怎知我沒有忠心為國。奴婢也曾一腔熱血,奈何時運不濟。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也罷。不知小國舅找奴婢,還有何事?”
顯然朱玉平也不想在這些問題是過多的糾纏,他隻是“嗯”了一聲:“張通判的案子,皇城司搜集到的證據,說是張**與你曾有書信往來。”
童貫拚命的回憶著,然後搖搖頭:“這個奴婢便是不記得了,給奴婢書信者千千萬,有沒有張通判奴婢實在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好,想不起來老子的任務也算完成了。”說完,朱玉平站起了身。然後,對著童貫說道:“若是再有人來查,你便如此說就是。”
童貫有些茫然,還是對著朱玉平一拱手:“奴婢在這天牢業已有些時日,為何遲遲不給奴婢一個痛快的。”
“你死不了。”朱玉平說。
童貫的心頭“突”的一跳,整個人都禁不住一震:“小國舅此言當真?”
“我說你死不了,你就死不了。你先老實的在天牢待著,下次打敗了金賊之後,你便可以出來了。”說完,朱玉平起身走了。
童貫大急,抱著牢門欄杆看著朱玉平的背影大叫:“小國舅您說金賊還會打過來是麼,奴婢願意戴罪立功。哪怕死在戰場上也成啊,小國舅、小國舅...”
朱玉平早已去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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