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趙桓不是自己的姐夫,朱玉平很難保證自己不會造反。麵對這樣的一個混蛋皇帝,以朱玉平的脾氣,真想掐死他。
甚至於,朱玉平也在開始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把趙桓扶上皇位。哪怕是三王爺趙楷,或者康王趙構也比趙桓強。
朝令夕改、反複無常,是戰是和間猶豫不決,前一刻還在誓死保衛京城,與金人拚死一戰。下一刻,又奴顏婢膝,想與金人求和。
“踏馬的,狗皇帝精神分裂麼!”皇宮外的趙桓,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一旁的家丁胡大軍大駭,一把捂住朱玉平的嘴巴:“小國舅您瘋啦,這裡是皇宮大內。”
朱玉平一把甩開他:“放屁!金人都要打過來,為何不讓我進宮!”
宮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隊侍衛走了出來。朱玉平不管不顧,就要闖宮。
‘嗤!’的一聲,侍衛刀劍出鞘,皇城司的邏卒也跟在身後:“官家旨意小國舅速速回府。如若再在宮外鬨事,便將小國舅您抓去皇城司看押。”
侍衛們麵無表情,朱玉平那裡受過這等氣:“讓我進宮,有本事殺了我!”
朱玉平確實夠囂張,也完全是仗著皇後的勢。殊不知心情煩躁的趙桓,和皇後在端福宮大吵了一架。此時的皇後朱璉,也正在端福宮偷偷抹眼淚。
對於自己這個向無主見的姐姐,朱玉平也著實是無語。他本以為能仗著姐姐能夠勸勸趙桓,奈何姐姐除了比較關心自己之外,也是個毫無主見的性格。帝王帝後,可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夫妻二人,都是一般的性子。
闖宮失敗的朱玉平,被狗腿子們死死的拉著。若是再鬨下去,皇城司的邏卒就會毫不客氣的把他抓去皇城司了。
皇宮內,陳琳額頭汗水涔涔而下,趙桓不再理他:“宣金人使者。”
陳琳無奈的隻好站起身:“宣,金國使者覲見!”
金人的使者完顏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的走進了文德殿。他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抬頭看著皇帝趙桓。這冷酷的眼神,直看的趙桓心中發毛。
一旁的陳琳清了清嗓子:“大膽,見了陛下為何不跪。”
大宋朝上朝不行跪拜禮,可是重大場合的時候,對皇帝還是要跪拜的。
誰知,這完顏建抬頭看天,傲慢的說道:“我們大金沒有跪拜的規矩。”
說罷,完顏建隻是微微躬身,趙桓臉色尷尬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皇帝既然遣貴使來京和談,不知你們何時退兵?”
完顏建輕蔑的說道:“我們陛下說了,你們要割讓太原、代州之地給我們大金。每年宋庭,給大金助軍旅之資三百萬兩。”
趙桓倒吸一口涼氣:“真宗先帝爺在位之時,也遼國的澶淵會盟,也不過是金銀三十萬。你們索要的,實在是太多了。朕就算是清國庫之力,也湊不來這許多。”
完顏建輕蔑的說道:“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而今我們二太子的大軍,已經連破你們三十七座城池。不日,再次會打到開封城。宗翰元帥,也已經抵達太原。你們不同意,那就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