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連朱玉平自己也想不通,他不過是為了研製出來青黴素,以拯救世人。怎麼,好端端的自己成了奸臣了呢。
說拯救世人似乎有那麼點抬高自己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人吃五穀雜糧,沒有終生不患病的可能性。
朱玉平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得了疾病無藥可醫的情況下,抗生素可是保命的。哪怕是為了自己,他也得用心研製。
春季已經進入尾聲,炎熱的夏季即將到來。彈劾朱玉平的言官從未斷絕,奏疏更是堆成了小山。以至於後來,言官們言辭之犀利,無所不用其極。
什麼趙高董卓,什麼李林甫楊國忠,其惡行都不及朱玉平之萬一。像是朱玉平這種外戚奸臣,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甚至於皇後朱璉也受到了牽連,有人上書說皇後有失儀之過,不配母儀天下。
趙桓龍顏大怒,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城北的青黴素試驗基地被查封。而朱玉平,直接被關進了皇城司。
皇城司的詔獄,和大明朝的錦衣衛如出一轍。進了詔獄九死一生,甚至於十死無生。
趙桓將朱玉平抓進皇城司詔獄,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他。若是他被大理寺或者開封府抓走,那就更為麻煩了。那些提刑司的官員,隨便給朱玉平羅織個罪名,都會讓他無可辯駁。
畢竟青黴素沒做出來,你白白耗儘了近二百萬兩國庫白銀。僅憑這一條,朱玉平就得秋後問斬。
趙桓又是個軟蛋皇帝,這個昏君在這一刻暴露無遺。此時的趙桓去了詔獄,一見到朱玉平就破口大罵。
“京城瘟疫依然得到控製,近些月來更是鮮有增加病患。你卻白白浪費了國庫,二百萬兩銀子。朕有心想救你,也是無能為力。”
麵對皇帝的指責,朱玉平不禁勃然大怒:“官家一味聽信讒言,臣問你。我姐姐皇後重疾,如何得以醫治的。”
趙桓語塞,隨即強辯道:“你既已做出些許神藥即可,為何還要浪費這許多銀兩。”
朱玉平“哼”了一聲:“我之所以能成功,那也是巧合而已。若是再有人患疾,我做不出神藥,當若何?”
趙桓再次的語塞,惱羞成怒道:“二百萬兩的白銀,你可知這筆錢有多重要。”
朱玉平冷冷的看著他:“這是給金人的歲幣,若無臣,這二百萬兩銀子早已去了金國上京。這銀子是臣讓嶽飛奪回來的,臣用來研製神藥,有何不可。”
“你!”趙桓氣的一甩袖子:“好,你清高你巧舌如簧。滿朝文武都在彈劾你,讓朕將你就地正法。朕也救不了你,朱玉平。朕隻能把你發配嶺南,以平民憤。”
嶺南多毒瘴,自古發配嶺南等同於尋死。那裡地廣人稀,毒瘴橫行。且民眾吝與教化,去嶺南這輩子可以說是就已經完了。
朱玉平心中憤恨不已,可以說是滿腔怒火:“好啊,臣發配嶺南為奴又如何。待得外敵入侵,金人和西夏再次打過來的時候,看你們拿什麼防禦。”
趙桓一怔,臉上的肌肉跳動:“你敢威脅朕。”
金人大敗,三五年內不敢再南下是不假。那是因為大宋有火器,有朱玉平這樣可怕的對手。若是金人得知朱玉平被發配,再次南侵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朱玉平昂然抬起頭:“隻有臣,能做出殺敵的火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