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杏樓的姑娘都是身份卑微的賤籍,他們聽到有人鬨事早就紛紛出來觀看。待得聽到趙泗說他們是勾欄娼妓,人人臉上都是充滿了憤怒。隻是她們畏懼對方王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罷了。
李師師怒懟趙泗,替她們出了一口氣。李師師說完,眾人登時雷鳴般喝起彩來。
“就是,我們靠自己的手藝吃飯,沒什麼丟人的。”
“成陽郡王如此羞辱我們,這是什麼道理。我們要去宗正寺,討一個說法去。”
“對,去宗正寺討一個說法。什麼勾欄娼妓,有你們這麼羞辱人的麼!”
醉杏樓的姑娘紛紛指責著趙泗等人,一旁的林都頭見勢不妙,慌忙岔開話題:“小國舅,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不該當眾打人。而且打的還是王爺,今兒說什麼,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
朱玉平死死的盯著他:“若是老子不去呢。”
儘管自己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很可能自己會踢到一塊鐵板上。可林都頭還是沒想到,這朱玉平會如此的豪橫。
即便他是國舅又怎樣,毆打了王爺。一個是外戚,一個是皇家顏麵。捅到皇帝那裡去,皇帝也得首先要維護皇家顏麵。他一個國舅爺再受恩寵,也不能以下犯上。
林都頭佩刀出鞘:“若是小國舅不肯,那就休怪小人不客氣。”
突然,朱玉平登登登的走下了樓梯。幾個皇城司的邏卒,竟無一人敢上前緝拿。
而朱玉平則直接走到了林都頭麵前,即便是林都頭手裡拿著佩刀,還是沒有敢輕舉妄動。
緊接著,朱玉平‘啪啪!’甩了林都頭兩個耳光:“你個狗一樣的東西,拿著把破刀就想抓老子。瞎了你的狗眼,你動老子一個試試。身為一個郡王,宗正寺的少卿。欺男霸女,即便糟蹋的不是良家子,也是醉杏樓樂籍的娘子。他身為一個王爺,視祖宗法如無物,老子今兒替祖宗教訓教訓他。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皇城司插手,你一個小小的都頭狗都不如的東西,想抓我,叫你們的趙楷來。”
林都頭雖然憤怒,可他手裡拿著的佩刀,愣是不敢對朱玉平怎樣。
說白了,這姓林的都頭就是為了想上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著刀對朱玉平怎樣。隻是讓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朱玉平竟然敢衝上來扇自己兩個耳光。
適才挨了打的趙泗心有餘悸,他看到林都頭竟然沒有反抗,更是驚怒交加的喊道:“林都頭,你還等什麼!”
林都頭一咬牙,佩刀架在朱玉平的脖子上:“小國舅,今兒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朱玉平沒有理會姓林的都頭,而是看向了其他幾個邏卒:“你們幾個,也想跟著找死麼。”
邏卒們早就嚇得不輕,兩頭的人都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雖說是林都頭是他們的上司,可他也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都頭。
幾個邏卒也知道,這林都頭八成是夾帶著私心。他們犯不上趟這趟渾水,於是幾個邏卒一點頭,其中一個對著朱玉平一抱拳:“小國舅稍待,此事小人做不了主。待得小人回去通報司使,由司使定奪。”
這林都頭看到連手下都不聽自己使喚,更是惱怒:“你們幾個還等什麼,給我上!出了事我一個人負責。”
幾個邏卒蠢蠢欲動,朱玉平殺人一樣的目光看向他們:“他一個狗一樣的東西負的起這個責任麼,你們上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