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平看過動物世界,他記得裡麵有一種雄鳥會挑一種舞蹈來吸引雌性。而旺財跳的這種滑稽的舞蹈,就很像一隻求偶的雄鳥。
很難想象,這是秦檜這廝乾的事。若不是親眼所見,旺財也不會相信。
“真是夠賤的。”朱玉平罵了一句。
“小國舅,咱們該怎麼做?”旺財問。
“什麼也不做。”朱玉平說。
沒錯,接下來的日子裡。朱玉平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做。秦檜在外麵包養小妾這件事,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尋常,秦檜懼內是出了名的。就連皇帝趙桓,都有所耳聞。就算是曝光了這件事,頂多也就是成為一件笑談而已。
對於秦檜,必須一擊致命。單純的包養小妾,對他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倒是這個張寡婦,朱玉平認得他。
當初張寡婦的丈夫在國舅府做工,是柴房的一個下人。但他不是國舅府的下人,隻是一個雇來的散工。
朱玉平記得,張寡婦的丈夫好像叫什麼雷四郎。這個雷四郎老實本分,乾活倒也麻利。農忙之時雷四郎便顧著自己東城的三畝地,農閒的時候,就到京城做個散工。
因為冬天京城各處府宅大院,需要備下一些木炭,以冬日取暖所用。
秋天一場大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幾天,空氣中彌漫著濕漉漉的味道。一場秋雨一場寒,秋日的雨水透骨涼。
張寡婦平日嘴巴惡毒,為人又刁鑽。平日裡,街坊鄰居都對她敬而遠之。
而張寡婦也是天性涼薄之人,看到雨天丈夫在家閒著無事。便罵罵咧咧,讓雷四郎上山砍一些柴火,好燒些木炭拿去城裡販賣。
雷四郎不敢違拗,下雨天披著蓑衣就上了山。回家之後,便感染了一場風寒。
結果張寡婦對丈夫是冷嘲熱諷,說丈夫是個病秧子身子。一點風寒,就挨不住。
結果還真被張寡婦這張烏鴉嘴一語中的,雷四郎回來之後大病一場,不久便一命嗚呼。
坦白說,這張寡婦還算有幾分姿色。其實她嫁給雷四郎之前,曾經有過一段婚姻。沒有人知道那人是誰。人們隻知道他是個商販,一直休書休了張寡婦。
被休後的張寡婦人人都嫌棄,雷四郎老實木訥,並沒有嫌棄張寡婦曾經被休過,於是二人又成了親。
在大宋朝,喪夫再嫁、和離再娶,都是正常不過的事。隻是雷四郎死後,張寡婦就不知去向。沒想到,她竟然攀附上了秦檜這廝。
不得不說,秦檜做了宰相之後,能力還是不錯的。張邦昌留下來的許多公務,都被他處理的井井有條。
就連皇帝趙桓,也對秦檜的能力大加讚賞。更重要的,張邦昌做宰相的時候,隻知道明哲保身,並不會和李邦彥白時中他們起衝突。
而秦檜則不然,雖然他隻是個副宰相。平日裡,卻敢與和李邦彥白時中等人叫板。而且,關係鬨得很僵。
秦檜對此不以為意,依舊我行我素。而在皇帝趙桓看來,這正是想想要的結果。是以,秦檜不斷的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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