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實習捉鬼先生!
“爸爸,我怕,我怕…”
我勒個去的,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地莫名的闖進了我的神識,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個稱謂~爸爸,我的個老天呀,你這是和我開的哪國的玩笑呀,開大發了吧。
我趕緊把劉笑蕊從我懷裡拉了出來,看著她已經哭的稀裡嘩啦的大眼睛,(在這裡不得不說明一下下,鬼是不會哭的,而這裡劉笑蕊小盆友之所以會哭,隻是生前的一種記憶,是靈體的本能模擬而已。)
是的,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個家夥,“我說話你聽的見嗎?”,我抓著她的肩膀,好奇的看著她。
劉笑蕊點點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涼涼的小手握著我的右手,然後那個甜甜的女生就又出現在了我的神識裡。
“爸爸,你和那個姐姐都暈倒了,可我又弄不動你們,就隻好給你蓋了床被,這不還給你拿了枕頭麼,咦?枕頭呢?”
我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個劉笑蕊果然還是個隻有七歲神智的小盆友呀,“笑蕊那不是你的枕頭嗎?”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指了指被她自己扔在旁邊的枕頭,劉笑蕊居然還拍著小手蹦過去,高高興興地撿了起來,跟獻寶似的遞到了我的眼前,一臉的希冀。
“笑蕊乖,”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你先跟我下樓,我不讓你動,你就不許亂動呦。”我順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突然一股酸酸的感覺出現了我的心頭,就好像心被人掏了一把似的。
“丫頭你在哪裡呀…”我不禁又想起了她,眼睛裡好像有些液體要湧出來。
“爸爸,你怎麼了?”劉笑蕊還是抱著枕頭,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我。
“嗯…”我猛地眨了幾下眼睛,“沒事,我傷口痛的,”我隨口應付著,接著再次發現了一個十分嚴重,而且要立即予以製止的錯誤,“笑蕊呀,你以後不要叫我爸爸,你應該叫我哥哥。”
這個必須要讓她改過來不然讓她叫我爸爸,那哥以後還用不用談戀愛、搞對象啦。
“哥哥…”劉笑蕊弱弱的嘀咕著,不過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和她較勁了,我的胳膊又開始疼了。
我帶著劉笑蕊下了樓,叫她暫時看著還在地上躺著的蘭歡和任冠華,而我自己則打了盆清水,又從櫃台裡找到了常用藥箱,從裡麵找到了藥用酒精、小刀還有紗布等一眾事物。
我把左手的袖子挽了起來,我塔瑪的勒個去了,我的左胳膊整整比右胳膊粗了三圈,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翠綠色,傷口在小臂上,兩排密密麻麻的牙印,兩排黑洞洞的孔洞,皮肉外翻著,一股股腥臭直刺鼻孔。
不得不說我的巫璽真是個寶貝,我暈倒後,是巫璽的力量把屍傀的屍毒攔在了手肘以下的位置,不然的話,我實在是不敢想象我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綠巨人?
看來這一刀是免不了的了,我從桌子上拿起了找到的那把小刀,下了幾次狠心,可就是下不去手,這我光想想都覺得疼,何況是真下刀呢?
“這是怎麼啦?”一個聽來是那麼親切的女聲自門外傳了進來,人未至、聲先到,是司命婆婆,是司命婆婆和風老他們回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緊閉著的旅館大門,被人從外麵強行砸開,而門開後提著大包小裹的司命婆婆和風老衝了進來。
“風老、司命婆婆!”現在的我可是一點懷疑他們的心思都沒有了,看見他們老二位的心情,就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想哭。
“哐當”一聲,我手裡的刀掉在了桌子上,跟個二傻子似的,就知道傻傻地看著他們。
“小巫!”,“丫頭!”風老僅僅掃了一眼室內的情形就知道出事了,兩位直接把手裡的東西一扔,風老衝到了我的麵前,而司命婆婆則旋風般的抱起了躺在地上的蘭歡。
“小巫…”風老抓著我的左手,察看著我所受的傷勢。
“小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懷裡抱著蘭歡的司命婆婆則又衝到了我的麵前,拽著我的脖領子厲聲問著。
“這娘倆不愧是娘倆,這脾氣秉性是一模一樣呀。”我心裡暗叫著,可嘴裡不敢這麼說,隻能說“晚上附在老六身上的那個家夥又來了。”
“瑪的,奶奶我不發威,他還真當我是病貓了。”司命婆婆說著,把蘭歡往我懷裡一送,轉身就要出去找人算賬。
還好風老反應快,一把拉住了司命婆婆的胳膊,“瘋婆子,你冷靜點,咱們肯定是要找那個狗娘養的家夥,把場子找回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給孩子們治傷,如果他們那個出了點事,你後半輩子就光剩後悔的份了。”
風老說完就放開了司命婆婆的手,轉而看著我,“小巫你有沒有覺得你蘭歡姐很好看呢?”
我暈,我被風老拋過來的不靠譜的問題砸的一愣,不過也僅僅隻是一愣而已,緊接著我的左臂感到了一絲冰涼,然後就是那種暢快的痛,痛的很痛快的那種。
我一低頭就看見風老趁我一愣的功夫,用我掉了的那把刀,在我小臂上就長長的劃了一道口子,刀口極深,都已經可以看見我的小臂骨了。
一股一股翠綠色的汁液從刀口處流淌了下來,而已可看見的小臂骨上,也已經覆上了一層烏黑烏黑的膏狀物,和上半節露出的雪白骨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好歹毒的手段!”就算經曆風浪如風老,看見我的傷口也不禁咋舌。
“這必須要立馬治療,不然的話,這個麻煩小子的胳膊就要廢了。”司命婆婆在旁邊看的也是連連搖頭。
“那蘭姐和我老師怎麼辦?”我看著還斜倚在我懷裡,人事不醒的蘭歡。
“沒事的,小蘭受的隻是皮肉之傷,她是屍妖之體,暫無大礙,至於任冠華,他隻是神識被那個家夥困住了,到時給他解禁也就是了,沒什麼的,倒是你最為緊急。”
“瘋婆子你說應該怎麼辦,這治傷的本事我可不及你。”風老在一旁嗬嗬笑著,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此時的風老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行,”司命婆婆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風老,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從風老手裡把我的傷臂接了過去。
“小子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司命婆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就坐在了風老搬過來的椅子上。
“這個司命婆婆和風老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在心裡暗自嘀咕著,聽著司命婆婆的問題,認真感覺了下,“剛剛的時候還很痛,不過被風老把血放出來後就好多了。”
“廢話,你的胳膊現在都快要壞死了,神經被燒斷了,當然沒有什麼感覺了。”司命婆婆說著,用手裡突然變出的一把好似紫水晶做成的刀子,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將我小臂骨周圍的血肉剝離開來。
“小子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你直接把這條胳膊齊肘斷去,如此也來個痛快,而且可保你性命…”
司命婆婆剛說完,風老居然跟事先安排好的似的,從旁邊遞過來了一把鋸木頭的大鋸,慎之又慎的輕輕放在了我的麵前。
“不是玩真的吧,”我不禁暗暗完了口口水,喉嚨裡“咕咚”一聲,“我可不想變楊過,他好歹還有個美絕人間的小龍女姑姑,我塔瑪的斷了一隻胳膊,我怎麼辦啊!”
“那婆婆你還有神馬第二路不是嗎?它應該不會要我胳膊吧?”我小心翼翼的問著,我清楚的很,第二條恐怕比第一條還難、還要反人類,不過終歸有可能保住我這胳膊不是嗎?
“是有第二條,隻不過…”司命婆婆欲言又止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