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謹溫潤一笑“是早已經給你備好的,如今不過是換個由頭來送你罷了。”
蘇語嫣收回目光,輕嗤道“我什麼都有,可不稀罕什麼禮物。”
齊君謹溫溫一笑,然後轉了身,坐到了外間的軟塌上。
從銅鏡中斜後方還可看得坐在軟塌上的人。
蘇語嫣偷偷地瞧了幾眼,自認為掩飾得很好,可坐在外間的男人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唇角微微勾起,眸光流轉著淺淺柔色。
梳妝台前放下梳子,起了身走向大床。
上了床後,蓋上被衾閉了雙眸。
不一會就感覺到了齊君謹已經走到了床邊,但依舊緊閉著雙目,沒有睜開眼。
隱約感覺到了他掀開了她腳上的被衾,她連忙睜眼,抬起上身往腳下望去“你做什麼?”
齊君謹拿起了一條小金鏈子,金鏈子上方有兩隻小鈴鐺,隨著他晃了晃,那小鈴鐺也隨著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送你的禮。”他溫聲道。
她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抬起腳踹他“鏈子是個犯人戴的,你想都彆想給我也戴上鏈子!”
卻不想這一腳正好被他給握住了腳脖子。
他的手有些涼,可被他捏著的地方卻燙得很,她惱羞成怒蹬著腳,但卻絲毫蹬不動。
“你放開!”
她的腳白白嫩嫩的,腳趾圓潤飽滿,很是可愛。
齊君謹握著她的腳坐到了床邊,並未強迫她戴上鏈子,隻溫聲道“這鏈子與我而言意義深重,一生隻給一人。”他目光落在了手上的鏈子上,望著那兩隻小鈴鐺,笑意溫柔。
蘇語嫣望到他那溫柔的笑意,被晃了眼,愣怔了一下。
他看回她,輕晃著小鈴鐺,眼裡噙著笑,道“若非這東西,我興許今日也不會有這般成就,或許當初也活不下來,便是能僥幸活下來,但估摸著也會是一個市井小民,終日為溫飽奔波。”
蘇語嫣聽了他的話,平靜了下來,眼神中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
好半晌,她動了動被他抓著的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戴上這什麼破鏈子。”
見她鬆口,齊君謹清朗一笑,但還是在她的腳腕上戴上了那一條細長的金鏈子。
戴上了之後,他鬆開了她的腳。蘇語嫣晃了晃自己的腳脖子,那兩隻小鈴鐺也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輕微卻清脆的聲音。
平日走路的話,有襪子掩蓋,倒是不會發出什麼聲音。
金鏈子戴在腳腕上,倒是很顯膚色白皙,就是那兩隻小鈴鐺,她瞧著也喜歡。
蘇語嫣就愛好看的東西,特彆是讓自己變得更好看的東西。
她臉上洋溢著粲然的笑意,問坐在床側的人“好看嗎?”
齊君謹隨著她的目光望去,目光落在了那晃動著的白嫩腳丫上,眸色多了幾分幽深。
低聲應了她“好看。”
她彎下腰,仔細摸了摸鏈子,更是仔細的瞧了眼兩隻鈴鐺,卻是什麼都沒有察覺。
齊君謹臉上的笑意逐漸無奈了起來,心中暗歎了一聲傻姑娘。
過了一會後,他也上了榻,在她的身旁坐下,把她輕攬入懷中。
大概是被誇了,所以蘇語嫣的心情很好,也就由著他抱著自個在床上躺下,但卻是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你的手彆亂摸……呀,哪裡摸不得!”她的聲音微微發軟。
他輕咬了要她的耳垂,沙聲道“我們是夫妻,有哪裡摸不得的?”
她羞得像是沒有了利爪的貓,說話也沒有了凶悍的語氣,顫著聲音道“就、就摸不得……”
“你若是覺得虧了,也可以摸我的。”他低笑道。
“呸,誰要……”餘下的話,竟全部被他含入了口中。
許久之後,才聽到那紅帳中傳出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聲,低聲安慰“莫要害怕。”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還伴隨著細微的“叮叮當當”聲,因男人憐惜女子昨日才洞房,所以兩隻小鈴鐺也隻是響了小半宿就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