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祖宗!
三個月後……
伏龍山脈北部的一處山穀中,一個赤膊著上身的少年正扛著一塊巨大的樹乾,在光滑的峭壁上快速攀爬。
他雙手固定著比他整個人還要粗長的樹乾,僅用雙腳發力,蹬行在山壁之上。
卻見少年快速蹬行,身軀在山壁上起伏不定,背後那兩頭粗細不一的樹乾卻紋絲不動,仿佛長在他身上一般。
他如同彈簧一般,每一步,都能躍出數丈的高度。
此刻他已經攀爬到山壁的五分之四高度,再向上不過數十米,便能抵達山頂。
忽然,也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運功失誤,少年突然腳底一滑,整個連人帶樹栽倒下去。
此處距離地麵不下二百米,若是這麼栽倒在地,即便少年有一定修為在身,不死也得重傷。
少年沒有驚慌,仿佛是遇上了什麼稀鬆平常的小事,滿臉平靜,就連用雙手固定在肩上那重達數百斤的圓木,也沒有丟下。
其實,隻要將圓木拋下,以少年的身手,也能重新找到平衡,必不可能落得墜落山崖的下場。
如果再聰明些,以圓木借力,用力一蹬,甚至可以直上終點,抵達山頂。
但是他都沒有做,依舊死死抱著圓木樹乾,即便是在半空中墜落也絲毫不為所動。
他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當然不是!
隻見他半空中低喝一聲,身子突然反成弓形,彎曲成一個誇張地弧度。
隨後猛然收縮,恐怖的腰腹力量在失去平衡的情況下爆發出新地衝擊力,整個人裹著圓木在半空中翻出一個跟頭。
少年借此重新掌握平衡,也帶著圓木向前的衝力在空中向前移動,再次接觸山壁。
一腳蹬出,恐怖的力量將平滑的峭壁踩出一個深深地腳印,身子再次向上彈去。
看山壁上密密麻麻或深或淺的無數個腳印,少年顯然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方式自救了。
好在少年反應得很快,墜落的距離並不多,再次彈跳近十次,最終成功登頂。
山頂之上,一個頭發雪白,身形飄忽地靈魂體正悠然的懸浮在半空之中,看著渾身汗如雨下的少年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次隻失誤一次,耗時半柱香。”
靈魂體正是莫凡,那位扛著圓木的少年,也是在此潛修已經三個月的莫輕狂了。
“還是失誤了一次……”莫輕狂有些沮喪。
此時他的身形健碩了許多,塊塊肌肉棱角分明,並不誇張地墳起,而是呈流線型地排布,其中蘊涵了極其強大的爆發力。
這些日子,他從背上圓木攀爬不到一丈便栽倒下來,到現在爬上山頂隻失誤一次,還能及時補救,進步不可為不大。
這樣的進步,是這三個月以來無數次地跌倒,摔傷換來的。
渾身的骨頭,哪一塊兒不是摔斷過數次甚至十數次?
每次受傷,或是真氣耗儘,他便服用丹藥開始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