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將軍客氣,我家公子此刻在太師府,並未到此處,我是隨著小姐跟老太爺過來的,再者在當時的情境下救下小言,也是應該的。”
“如此,鳳某回京之後,可否上門拜訪?”
“鳳將軍客氣,榮幸之至,我還有事要辦,既然小言已經帶到,你們聊。”
秦隱走出去,邵氏從見到兒子的激動情緒中緩過來,這才看向鳳尋。
“鳳將軍,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夫君當時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便將名單放進了盒子,將盒子托給了龍威鏢局以貨物押送進京,這趟鏢比我們母子要晚上半個月,而盒子的鑰匙,便是在小言的身上。”
話音剛落,邵氏便接下了小言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摔碎在地麵,這才彎腰撿起了那個黑色的鑰匙,將其遞給了鳳尋。
“鑰匙我已交到鳳將軍的手中,待鏢師到達卞京,即可取出。”
鳳尋壓下心中的驚訝,心中對於邵懷仁升起了一絲敬佩,“夫人高義。”
“這是夫君應該做的,我有傷在身,隻怕無法進京了,夫君的死,希望鳳將軍給未亡人一個交代。”
“夫人放心,此事鳳某會親自督辦,定會還邵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
下午時分,鳳尋拿到重要的物證,便帶著眾人辭彆俞太師,回卞京城了,而慕淵吃過莫寒送過來的午飯,便起身向外走去。
“哎,你乾什麼去?”
“出去看看,你身上餘毒未清,內力還未全部恢複,便留下調息吧。”
“我已經沒事了啊,那個解毒丸藥效很好的。”望著已經走遠了的身影,慕子琪不滿的小聲嘀咕兩句。
敲了敲桌子,正打算調息的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募的抬頭看向窗外。
“阿淵不會是尋找那幅畫像的主人去了吧?”
慕淵留下了病弱的慕子琪,獨自一人逛起了這座宅院,穿過一條綠色藤蔓修飾的長廊,來到了一處花園裡。
他舉起修長的右手,掀起幾條垂下的藤蔓,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同時也看到了小石桌上獨自對弈的老人。
看清老人長相的那一瞬間,一片片思緒從慕淵的腦海中來回經過,雙眼眸光明滅,最後歸為平靜。
俞太師放下手中的黑子,抬頭看向來人,接觸到慕淵那張俊美的容顏,頓時一怔,不動聲色的打探。
“你是哪家的小子?”
慕淵向前幾步站在石桌前,雙手微抬,行了一個晚輩禮。
“晚輩慕淵,見過俞太師。”
俞太師睿智的雙眼難得的閃過一絲驚訝,審視的目光看向對麵寵辱不驚的少年。
“你倒是知道我的身份,慕世子,這個禮,可是行早了。”
“俞太師為東慕鞠躬儘瘁,慕淵行禮是應該的。”
哼,真是油鹽不進!俞太師收回目光,視線放在了手下的棋盤之上,“來下盤棋?”
“阿淵奉陪。”
慕淵拂袖一揮,從容不迫的坐到了俞太師的對麵,望著眼前的棋局沉思片刻,右手邊持起一顆白子,落到了其中一個位置上。
俞太師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重新持黑子,下在了那顆白子的旁邊。
落棋無悔。
一盞茶的功夫轉瞬即逝,一老一少默默對弈,你來我往間,均對彼此有了一定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