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清任職戶部,而慕子琪如今是帶領戶部的人,兩人可以說是上下級的關係,徐俊青看到來人之後,隨即站了起來行禮。
“名世子,下官”
徐俊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子琪截了過去。
“哎,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就彆理那些虛禮了,徐大人,不介意拚桌吧?”
徐俊青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慕子琪和鳳尋怎麼說也是皇親國戚,倘若眾人知道兩人在茶樓,必定不會再議論下去,兩人之所以來到這個角落,想必是看上了此地的隱秘性。
“不介意,兩位請。”
徐俊青招呼兩人坐下,一側的茶樓夥計已經很有眼色的,再上了一壺好茶,加了幾個慕子琪愛吃的堅果。
於是,原本一個人默默聽八卦的場景,變成了三個人默默聽八卦的場景。
因慕子琪和鳳尋兩人剛才來的時候特意繞了路,眾人並未發現他們的存在,此時說起慕子佩的不是,那是都不帶停歇的,得虧如今言論開放,不然這幫人遲早都把自己給害死。
徐俊青剛才還覺得聽的津津有味,眼下身邊多了兩個人,內心無比糾結。
唉,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一個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意思;另一個臉上帶著興味,他也看不出是看好戲多一些,還是諷刺多一點,當真是令人著急。
正當他苦惱的時候,慕子琪那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大人,此次鐵礦廠發生的命案,你怎麼看?”
來自頂頭上司的靈魂一問。
徐俊青默了默,內心歎口氣,這才選擇了一個中庸式的回答。
“刑部經手的案件,都需要講求證據,倘若眾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朝廷的法度豈不是亂套了。”
慕子琪笑了笑,揶揄的看了一下跟著自己幾個月的徐俊青。
“徐大人,看不出來啊,在戶部差事辦得一絲不苟,沒想到說起這個來還挺圓滑的嘛!”
徐俊青沉默,繼而站起來行禮。
“多謝世子誇獎,下官愧不敢當。”
慕子琪“”
誰誇你了,聽不出來是諷刺嗎!
鳳尋在一旁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行了,難為自己的下屬,你還上癮了?專心聽彆人說話還不行?彆忘了今日出來的目的。”
他們今日可是來探聽大家的口風的,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保不齊惠王此時再插一腳,給慕子佩一個致命的打擊。
慕子琪拉回跑遠了的思緒,磕著瓜子聽外麵那些大才子的言論。
太子府。
慕子佩接到消息之後,便在太子妃的後院一直來來回回的走走停停,都快將寧瑞雪的腦袋給繞暈了。
“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你再走下去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想想如何補救!”
太子妃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緊皺起,啟聲叱責了慕子佩。
“母妃,連您也不相信我嗎,雖然那些賤民我看不上眼,但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傷害他們。”
皇長孫望著自己的母妃,再一次無力的解釋了一遍。
自從那些幕僚們得知消息之後,雖然表麵上沒有說話,但林先生和沈老看他的眼神,帶著無比的失望,這讓慕子佩有火發不出,實在是憋屈的很。
但沒想到的是,就連自己的母妃,此時也不相信自己。
寧瑞雪抬了抬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解釋。
“你要是沒有動手,那就是讓惠王給算計了,知道你不甘心,但這口氣你也得給我吞下去,對方證據確鑿,事實是什麼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倘若是在平時,死了幾百人不是什麼大事,但如今卻是在惠王封地上的鐵礦廠裡死的,還被人抓到了小辮子,那絕對是件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