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你怎麼了,可是又做噩夢了”另一邊傳來裴明澈急切的聲音,睡前季清瑤怕男人夜裡亂動再次把傷口撕開,給他弄點軟筋散。
裴明澈半個時辰前就已醒過來,原本他想起身去摸摸季清瑤的臉,才發現雙腿無力,心下無奈,知道這丫頭定是惱恨自己了才會有此一出。
季清瑤轉身,看到男人雖躺著,可眼裡對她的關心卻不曾做假,想起夢裡原主離去時說的最後那句話珍異眼前人,你的有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原主為何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她就沒有想過要找個男人嫁了,她還沒過夠單身狗的生活裡,雖也盼望以後能兒女成群,可那也是很久後的事,不是現在。
現在的她隻想賺點小錢,過上有房有車的生活,一個人悠哉就好。
至於男人現在不想,反正三十歲之前都不想,她到二十歲就自梳,雖會引人非議,總好過一直梳著少女發髻不嫁人的好。
裴明澈躺在棉墊上就那麼看著季清瑤不斷變化的神色,內心那個焦急,卻無能為力,這丫頭幾年不見,醫術又大有漲進,可該死的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清瑤,你到底怎麼了,你……”裴明澈聲音裡不自主帶上了顫音,他的丫頭不對勁。
季清瑤意識慢慢回攏,起身,走到裴明澈身邊,取出銀針,在他的穴位上紮了幾個。
“你可以動了”
“什麼”裴明澈注意力一直在觀察著季清瑤,連她如何給自己所針都不知道。
“我沒事,隻是做了惡夢而已,你可以試下腿上的力氣恢複了沒有”季清瑤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走出洞口,借著月光的遮掩,用意識在空間裡看了看,現在是淩晨一點也就是人們說的醜時。
月朗星稀,看來明天又是個晴朗的天氣。
裴明澈試著坐起身,靠在洞壁上,目光追尋著那抹清瘦的身影,他在她的身上感到了無邊的孤獨。
丫頭,我要如何才能溫暖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