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氏沒有做出賣了季清瑤的事,季修文會給倆姐妹應有的體麵風光嫁人。
可季清瑤都被宋氏還有她們一起賣了,那麼她們的結局也隻能是如此,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再不待見季清瑤,季清瑤的身份也比她們高貴,宋氏不待見他的女兒,他又何必要待見宋氏生下的女兒,是他的骨血又如何。
自從當年斷了科舉之路後,骨血親人於他來說不過是漫長人生中偶爾可以解寂寞的伴而已,他都生活在陰暗中,憑什麼他的兒女們要踩在他的肩上過得風光體麵。
季清瑤就算是那個人的恥辱,可人家的身份放在那擺著,他不知道宋氏到底是真傻還是原本就這麼蠢,她想找死他不攔著,可在他的事沒有做完之前他還不想這麼快下地獄。
宋氏這麼想作,那就成全她,大家都在深淵裡一塊熬著吧。
“還有你娘家那邊自己想好了以後要如何做,我季修文的銀子可沒有那麼好拿”說完起身離去,也不管院中的幾個是什麼表情。
宋氏知道以後要扒拉銀子補貼娘家是不可能了的,她也不能被季修文修回家,就她家家大嫂有錢就是娘的德性,知道從她身上得不到好處,是根本不會讓她進家門的。
至於她的爹娘,要不是這些年她時常送銀子回去,在她嫁人那刻起早就當沒了她這個女兒,鄉下人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是如此。
為了兒子,她隻能舍了女兒。
“娘,娘,爹剛才是什麼意思,賣了季清瑤那個賤蹄子不是爹默許的嗎,為何這會要怪到我們頭上來”
“娘,你快想想辦法呀,我不要被賣,我還要等著做官夫人以後好孝敬娘”
……
季家的吵鬨聲沒有引來村裡其他人注意,也就是挨著她們家近一點的村長季之海聽了個七七八八,對於季修文家的事,他管不了,也隻能在心裡無奈歎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