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清瘦道人淩空畫符,碧玉線條流轉,快速形成一張簡易的符籙打在純潔魂體上,化為一顆色澤大小形似珍珠的小球。
把小球放在桌上,又拿起聽南的靈骨。
“聽南前輩在先前一戰中魂體大損,已經無法維持人形了。”
祖唯向其解釋。
清瘦道人端詳著頭顱,
“不行,這位魂體的傷勢不比那位小朋友少啊,若是不加以救治,怕是幾天功夫它就要魂飛魄散了。”
“也是個嫉惡如仇之輩,不能白白讓其英靈消散。”
“出來的匆忙,未帶籙筆,借你的用用。”
接過祖唯遞來的毛筆,清瘦道人抬起手執筆停在半空,低頭沉思著什麼。
隨後,毛筆筆鋒醞起一點細微的光華,無需研磨,輕輕點在頭骨上。
靈氣依附在頭骨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一筆一劃,一道道玄妙複雜的符文在頭骨表麵緩緩生成。
筆走龍蛇,潔白如玉的頭顱上布滿了青色符文,隨著清瘦道人最後一道筆鋒勾勒完成。
仿佛勾動天地大勢,房間內掀起一道陰冷的風,一旁牙白小球散發出不自覺散發出氤氳熒光,星星點點白色熒光被白玉頭顱吸引入內。
不止如此,虛空中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彙聚在頭顱之上,化為一道微小冷風被其吸收殆儘。
“嘩。”
聽南模糊的魂體從靈骨中鑽出,漂浮在桌前。
他略帶迷茫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看見了眼前正盯著他的三人,疑惑道
“此處是哪?”
祖唯嗬嗬一笑,向其解釋了後續情況,並向他介紹自己的師尊。
“雲山宗聽南,多謝真人救命之恩。”
“雲山宗?我沒記錯的話,是許州雲山宗?”
“真人也知我宗門?”
“我與你門中裕澤長老有所往來,再說雲山宗這些年來可是發生了許多大事,就連我這修道中人亦是略有所聞。”
聽南大吃一驚,喃喃自語“什麼!裕澤那小家夥都成長老,記得五十年前,他還屁顛屁顛跟在我後麵南哥南哥地叫……”
聽南陷入回憶,嘴角不自覺上翹。
“他現在什麼境界了?”
“二十年前就已是神意境。”
“這小子武道天賦上佳,能晉升四品我倒是不奇怪。”聽南欣慰一笑,隨機追問道,
“雲山宗發生了何事?還望真人告知。”
“說來話長,此事得從大概十七年前真陽聖宗內亂說起。”
清瘦道人目露追憶,用低沉的嗓音道“真陽聖宗,大洪建國之初便已存在的武道宗門,被大洪太祖賜予聖之名號,沒想到,如此強盛的宗門,也會因內亂分裂。”
“十七年前,真陽聖宗宗主,聞人灼光因晉升宗師之境失敗,其體內恐怖的真陽勁氣難以控製,將方圓八百裡化為一片焦土。聞人灼光生前收了四位弟子,其中三位弟子都為武道四品以上強者,唯有最後一位新收的小弟子年齡尚小。”
“聞人灼光……我剛踏入雲山宗之時,他就已是三品,此事與我雲山宗又有何乾係?”
“有人說聞人灼光之所以晉級失敗,是因雲山宗一名絕色女子。”
“雲山宗內女弟子個個姿色都很不錯,要說絕色的話,莫非是水涴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