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即合理。”
李璿璣緩緩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種很是高深莫測的意味：
“天道雖強，但它並不能真正抹殺‘存在的本質’。”
“隻要他能在不斷的生死戰鬥中完成蛻變——將先天道體化作自身之道的一部分，而非依賴它。”
“若是成功，他便不再是被天道所容或不容的存在。而是……。”
“而是什麼？”
墨子淵追問。
“而是與天道並肩而立的‘道之本身’。”
李璿璣緩緩說道。
墨子淵聽得心神俱震。
於天道並肩，這可是從古至今聞所未聞啊！
“所以……”
他低聲呢喃：
“您是在等他覺醒？”
李璿璣輕輕一笑：
“不是覺醒。”
“是——破繭。”
說完，他眸光微動了一下，隨後看向江天方向喃喃道：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的確難以真正抗衡大乘強者，也罷，既然為師來都來了，再點撥一下這個小家夥吧。”
說完，他眉心之上忽然閃爍過一道晦澀難懂的印記波紋，隨後他屈指一彈，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從虛空遁出射向江天。
“那個是……”
墨子淵看著李璿璣那彈射出去的印記符文心頭一震！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大道符文！
師傅居然不惜將自己凝聚出的大道符文都送給小師弟了嗎？
所謂大道符文，乃是修士感悟天道至理後凝結出的本源印記，每一枚都蘊含著天地法則的精粹，即便在大乘強者中也是秘不示人的底牌。
而且這個符文並不是說想凝聚就能凝聚出來的，一般隻有那種將自己道走到極致的頂級強者才能凝聚出來的產物。
李璿璣摸了摸胡子道：
“怎麼？羨慕了？”
墨子淵唇角微動了一下，微微搖頭。
其實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一道大道符文那對於一個修士而言多麼珍貴不言而喻，就這麼說吧，大乘之下，若是能得到一枚大道符文，那幾乎可以說沒有絲毫瓶頸的能夠原地突破一個境界！
現如今小師弟是煉虛巔峰，距離合體修為僅僅隻有一步之遙，師傅這個時候賜他一枚大道符文，意思顯而易見！
李璿璣哪能看不出他的內心所想，微微搖頭道：
“你羨慕也沒用，老夫這大道符文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雖然大道符文裨益很大，但是同樣也有缺點，那就是也會沾染到其他人的因果。”
“嗬嗬，你師傅我年輕的時候年少輕狂，可做了不少違背因果的事情。這符文除了你小師弟，世間沒第二人能扛得住那因果關係。”
原本內心還微微有點羨慕的墨子淵，在聽見這話之後頓時嘴角一顫。
老頭子當年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年輕時的李璿璣那可是狂的沒邊，甚至當年那征天一戰他還是發起人之一。於天鬥，那因果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一時間，他目光有點同情的看了眼江天，喃喃道：
“小師弟，似乎又要被師傅坑了！”
而也就在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忽然他看見下方江天那邊有了變化。
“要開始了嗎？”
他眸光微動，他隱隱間似乎感應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波動正急速地朝著這邊彙聚而來。
李璿璣這時卻是摸著胡子對他道：
“子淵，你去一趟薑家深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