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老?”
“怎麼回事?”
原本還有些憤怒的任玉堂氣息一收,有些不解問道。
田長老那可是玄光門真正的高層,就算是自己看見也得恭敬無比。
張頌揚鬆了口氣,然後顫抖聲音將那劉大業院子底下有一條地脈的事情說了出來。
等聽完前因後果之後,任玉堂眉頭蹙緊了:
“也就是說,田長老想拿到那地脈送給少門主當新婚賀禮。”
“但是,那院子現如今被一個外來修士霸占了是吧?”
張頌揚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那劉大業不知道是怎麼巴結上對方的,現如今對方不肯讓出院子,所以我們在隻能求到你這裡了。”
“還請任執事看在田長老的麵子上,幫弟子一把!”
說著,他又重重地磕在地上。
任玉堂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一麵是一個外來強者,一麵是田長老。
說實話,雙方他都不是很想得罪。
他任玉堂能在玄光城縱橫多年,主打的就是一個見好就收,從來不會說去將某一個人給得罪死。
因為他深諳一個道理,他作為玄光門執事,榮譽和資源是宗門的,但是小命卻是自己的。
所以這些年來,他寧願說從外來修士手中敲詐一些靈石,也不願意替宗門出頭,去得罪那些背景深厚的外來修士。
他很清楚,玄光門雖然在玄光城是地頭蛇,但中央境的水太深了。
那些從其他大域來的修士,背後往往站著更強大的勢力。
他們玄光門隻不過是中央境的一個小勢力而已,雖說平日裡他們看不起那些外來人,要是真論底蘊和實力,他們估計還真的無法匹敵。
一旦不小心動了不該動的人,搞不好就是滅門之禍。
所以這些年,任玉堂一直秉持著一個原則:
能收錢就辦事,不能惹的絕不碰。
而現在,張頌揚帶來的消息,卻讓他陷入了兩難。
一邊是田長老——玄光門長老,真正的實權人物,若不答應,恐怕日後在宗門寸步難行。
另一邊,一個外來合體強者。
他不僅修為高深,而且膽敢公然護住劉大業,顯然不是個怕事的主。
“麻煩啊……”
任玉堂低聲喃喃,眉頭緊鎖。
他緩緩踱步至庭院深處,沉思片刻後,忽然停下腳步,目光微冷:
“既然事關田長老,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但我不會直接出手。”
張頌揚一愣,連忙抬頭:
“任執事的意思是?”
任玉堂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會以‘例行巡查’的名義,前往那院子一趟。”
“若是那人識相,主動退讓,那就皆大歡喜。”
“若他冥頑不靈……”
他眼中寒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