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走了?”
忽然,前麵的任玉堂腳步一頓,然後猛然轉過身一把掐住了張頌揚的脖子,似乎要將其給撕碎了一般低吼道:
“廢物,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們找上我,我豈會和一個合體後期強者交惡!”
“本執事在玄光城苟了上百年了,還從未翻過船,現如今居然為了你們的破事而得罪了一個強者。”
說著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
“你們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如果不是我及時收手,那江天一個念頭就能讓我們全都死在這條巷子裡!”
“你們這群廢物,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非要拉著我去蹚這趟渾水!”
張頌揚被任玉堂一把掐住脖子,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雙眼幾乎要瞪出來。
他拚命掙紮,但任玉堂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扣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任……執事,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
任玉堂看著對方那求饒的模樣,終究還是沒能下去手,隻是憤怒地一把將其扔在了地上,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去。
張頌揚捂著脖子劇烈咳嗽,半天才喘過氣來,臉上滿是驚懼與怨恨。
他驚懼的是江天,怨恨的是任玉堂!
這個家夥,明知道自己是田長老門下弟子,居然還敢對自己這般。
但是這話他也隻是在心裡想想,不敢真的說出來。
就在他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任玉堂的時候,這時前者又忽然頓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道:
“這件事情,本執事不會再管了。田長老那邊你們自己去解釋,事情最好不要隱瞞,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至於那地脈是不是真的被劉大業取走,你們自己去想,我警告你們,還有三日就是少門主大婚,不想鬨出禍端,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似乎不再多看這群家夥一眼,直接身子一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玄光門。
一處安靜的密室之內。
張頌揚神色惶恐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在其對麵一處蒲團之上,一個看起來很是蒼老老者正閉目養神,那老者,須發皆白,氣息卻如淵似海,深不可測。
他便是玄光門三大長老之一——田聞敬!
整個玄光門內,能與之比肩的修士,不過寥寥數人。
密室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張頌揚額頭上的冷汗。
他知道,自己此刻正站在生死邊緣。
“你說……地脈不見了?”
田聞敬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來。
張頌揚咽了口唾沫,顫聲道:
“是……是的,弟子已經反複確認過多次,那處庭院的地氣完全枯竭,沒有任何地脈氣息殘留。”
嘩!
忽然,一股勁風猛然從田聞敬的身上爆發而出,恐怖的氣浪直接將密室所有蠟燭給吹滅。
下一秒,他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張頌揚的麵前道:
“一群廢物,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我還要你們有何用?”
張頌揚一行人看著麵前那枯槁卻散發著莫大壓力的身影,嚇得渾身都開始顫栗起來。
他們忙跪地磕頭說道:
“弟子無能,弟子無能!”
“但是田長老,這事情的確叫我們猝不及防,我們已經派人去找那劉大業去了!”
“哼,你們當真那劉大業真的有本事取走地脈?”
田聞敬虛空一握,直接將張頌揚從地上提了起來,一雙陰翳的老眼死死地盯著他道:
“縱使那地脈的確被劉大業帶走,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有那個本事取出來嗎?”
“田長老的意思是?”
張頌揚咽了口唾沫。
“一定是那叫江天的小子,一定是他取出來給了劉大業的,合體後期的強者,隻有他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