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這之前,這個女人還是從外麵跟著他進的會所,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殺了她。
而她還欲圖看他的傷口,他竟然沒有考慮過這個女人是懷著什麼目的來接近他,便任由她靠近。
一條長約二十厘米的傷口暴露了出來,血在不停地往外湧,寧淺語的雙眼一凝,然後迅速地打開醫藥箱取出消毒水,清洗他的傷口。
“你怎麼受傷的?”寧淺語隨口問。
男人沒有回答,寧淺語說道“有玻璃渣,是被玻璃誤傷的吧,怎麼那麼不小心?傷口這麼寬,去醫院比較保險。”
寧淺語迅速地把傷口清洗好後,她才取出針線出來。
“因為沒有麻藥,可能會痛。”
男人看一眼寧淺語認真的側臉,抿著冷冽的嘴角沒說話。
寧淺語捏著針,很熟練地刺進男人的皮肉裡,男人的肌肉反射性地顫抖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一共縫了二十針,從頭到尾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額頭上早已經布滿了汗水。
寧淺語把線頭打了個結,然後用剪刀把線頭間斷,然後取出紗布來,把縫好的傷口包紮上。
把醫藥箱收拾好,寧淺語才站起身來,“我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你最好明天一早就去醫院。”
男人沒回話,銳利的眼神朝寧淺語看過去,似乎想要看透她。
寧淺語對男人不回話並不覺得奇怪,她把沙發上的包包提起來道“很晚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見到男人沒有阻止,寧淺語朝著他欠了欠身子,便打開房門離開了。
在寧淺語離開後不久,一個黑衣光頭從窗外跳進來。恭敬地站在男人的麵前,“古少,需要屬下去解決她嗎?”
古斯黑眸陰鷙,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若虎豹般,帶著戾氣和掠奪,“能住這一層的人是一般的人嗎?”
聽到古斯的話,黑衣光頭人一怔,古少是什麼意思?擔心剛才那個女人背景太深厚?
那不該啊!古少在華夏什麼時候有過忌憚?莫說隻是一個來帝品會所的客人,就算是帝品會所的幕後老板見著古少,那也得乖乖地聽命啊。
當然他不敢反駁古少的話,隻是恭敬地道“古少,屬下去接二小姐過來給你看看傷口。”
“不用。”古斯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古少,傷口這麼深,屬下還是去接二小姐過來吧。”說著黑衣光頭就往外走,卻被古斯給喝住了,“我說不用了。”
他的語氣不容反抗,陰鷙的雙眼淩厲駭人。
“是。”黑衣光頭瞬間嚇得不敢亂動。
良久後,古斯才站起身來道“去通知龍華,我要讓青龍幫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掌控著整個b市黑道的青龍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能說出這句話的人,是由多麼大的氣魄啊。而古斯說得是如此的隨意,隨意得像說今晚吃什麼菜一樣的簡單。
“是。”黑衣光頭人迅速地從房間裡離開。
古斯低頭朝著寧淺語所包紮的傷口看一眼,那嗜血、冰冷的嘴角往上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