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還感覺有些臉紅,自己同一介女子置什麼氣。
於是,他在好生招待蘇小小後,便將其送回了西泠彆館。
想到這裡,孟浪唇角微揚,臉上泛出一股笑意。
蘇小小,既可愛又傲嬌得緊呢!
......
【要說真正讓文人瘋魔的,還是她對待感情的那股狠勁。】
【一年春日,她駕著油壁車路過蘇堤,不小心驚了貴公子阮鬱的青驄馬。】
【兩人目光相撞時,湖麵上恰好飛過一對白鷺。】
【她當場吟出,何處結同心,西陵鬆柏下。】
【阮鬱翻身下馬,笑著作揖說,原來你就是讓錢塘紙貴的蘇小小。】
【兩人一見鐘情。】
......
想起初見時的場景,蘇小小唇邊不自覺的漾起一絲微笑。
四目相對時,兩人便暗生情愫。
一切都順理成章。
......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阮鬱的青驄馬天天停在蘇小小的竹樓前。】
【兩人攜手泛舟湖心亭,夜讀孤山寺。】
【就連刻在寶珠塔上的詩句,都是一唱一和。】
【但好景不長,阮鬱的宰相父親阮道,聽說兒子跟歌妓交往過甚,很是生氣。】
【於是,阮道謊言稱病,將阮鬱誆回家中。】
【臨彆之際,阮鬱滿眼含淚的說,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可蘇小小心中雖如刀絞般疼痛,卻還是擦乾眼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你有你的功名路,我有我的山水洲。】
【既然結局已經注定,那就各自大步往前走。】
【莫要回頭,隻願彼此安好。】
......
蘇小小內心苦澀。
阮鬱這一走,便沒再回來過。
儘管如此,她還是苦苦等了阮鬱兩年,隻因她還心存一絲希望。
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在門閥森嚴如鐵的時代,愛情就像西湖上隨波逐流的浮萍,脆弱無依。
那些世俗的眼光,就像一道道無法跨越的溝壑,橫跨在她與阮鬱之間。
所以,與其哭到暈厥,不如放手活得漂亮。
......
【更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她出手幫鮑仁的事。】
【那是個秋風蕭瑟的傍晚,她在斷橋邊看見一名書生對著湖水長籲短歎。】
【隻見書生的衣袍下擺浸在水裡,泡得發白,手中卻還捧著本殘破不堪的《漢書》。】
【一打聽她才知道,鮑仁從廣陵來,盤纏早已用儘,無法趕考。】
【旁人譏諷,窮酸書生沒前途。】
【而蘇小小卻讓人打開妝匣,將母親留下的玉鐲塞給他。】
【她說,這鐲子拿去換些盤纏,足夠你一路到京城。】
【若中了進士,回來給我帶句真話;若沒中,便當我是接濟了一位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