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鬼眼大師在古玩界的地位崇高,把他推出來,更能增加可信度。
眾人對她的話沒有絲毫懷疑,而是滿臉震驚地看著她,剛才那表堂哥說過這話。
但那表堂哥的話可信度不高,鬼眼大師就不一定了,那可是金陵城古玩界天花板般的存在。
眾人圍在阮雪純身邊,羨慕道“雪純,你真厲害!”
“雪純不是說《五牛圖》是古玩界的收藏熱點嗎?隻要她願意,一道手續就能把三百萬變現為三千萬了。”
“不像有些人,豬鼻子插蔥——裝象,把自己活成個笑話。”
阮婷綠雙手環胸,昂著頭高高在上俯視阮暮雲,滿臉鄙夷,“阮暮雲,你汙蔑了雪純,必須跟她道歉。”
“就是,必須道歉,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現在法律規定,汙蔑人,被告誹謗,是要吃官司的,快跟雪純道歉吧。”
“阮暮雲,聽到沒有,不跟雪純姐道歉的話,你就要吃官司了。”阮婷綠譏誚道“你現在買個乖,吃個教訓,以後就不會再犯了,我們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暮雲目光幽幽看著阮婷綠,幽寒的目光似乎碎著毒,看得阮婷綠心裡一陣膽寒。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阮暮雲這個鄉巴佬跟鎮住了,惱怒起來,“阮暮雲,我讓你跟雪純道歉,是為你好,你彆不識好歹!”
“就是,她又不是專業人士,在古玩界,要是遇到強橫的人,她這樣汙蔑人,是要被砍掉手腳的。”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見識淺薄,她常年生活在鄉下,怎麼可能會懂得高雅的古董字畫,更能妄論辯出真假了。”
一群人說話特彆難聽,甚至有人對阮暮雲開始人身攻擊起來。
阮暮雲被眾人圍攻,麵色不變,寵辱不驚道“爺爺就是古玩收藏者,也經常有人找他鑒定古玩,讓他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阮雪純看著阮暮雲淡定十足的樣子,經過昨晚,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聰明精明得過分,完全失去了掌控。
這副寵辱不驚,不卑不亢的樣子,不知為何,讓她心底發虛,猶豫起來。
難道自己花了三百萬買的畫,真是假畫?
“大喜的日子,跟菜市場一樣吵吵鬨鬨像什麼樣子!”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位頭發花白,腦後挽了發髻的老婦人,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她臉上雖然有歲月留下的痕跡,但那雙眼睛特彆有神,精神爍爍。
這是阮暮雲的奶奶陳秀青,因為阮暮雲的爺爺自詡書香門第,不喜歡經商,再加上長子阮政宗沒有經商的天賦。
所以整個阮氏化妝品都由陳秀青掌管,阮家的大小事也都是她在處理。
陳秀青手中掌管著一個公司的緣故,本就潑辣的性格,變得十分霸道專橫,連阮政宗都對她言聽計從。
陳秀青右手挽著頭發花白,身上帶著淡淡書卷氣的老者,自然就是她的丈夫阮晟。
兩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