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願,哪裡不好?”
阮暮雲耳根子悄悄泛上了一抹羞紅,她朝駕駛座上的司宙瞄了眼。
司慕白如炬的目光在後視鏡裡,淡淡瞄了眼司宙。
司宙立馬如臨大敵,連忙把前座跟後座之間的升降板給升了起來,徹底隔絕了視線。
阮暮雲“……”
這樣一來,不是更加容易讓人誤會他們想乾嘛嗎?
司慕白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雙手握拳抵唇,“放心,我是他主子,他不敢妄加猜測。”
阮暮雲“……”
她抽了抽嘴角,“你怎麼來了?”
“忙完回到酒店,前台說你跟一個女人來了醫院。”
阮暮雲猶狐得看了他一眼,她記得自己根本沒有跟前台說過自己要去哪啊?
這想法在阮暮雲腦海中閃過一瞬,想到司慕白強大的背景,以及神通的手段,竟然覺得絲毫不意外。
“你又耗費……精力救人?”
阮暮雲在他懷中又掙了一下,見他絲毫沒有要把自己放下來的打算,便心安理得把他當免費的坐墊。
她坐在司慕白大腿上,揉了揉酸漲的腦袋,“人命關天,那人是打拐英雄,總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司慕白指尖凝起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氣息,修長白淨的指尖在她太陽穴上,輕柔地給她按摩。
阮暮雲的腦袋被他指尖一碰,頓時覺得腦袋裡的脹痛正在一點點消散。
她舒服得窩在司慕白懷裡,喟歎一聲,舒服得閉上雙眼,沒一會,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司宙放緩了車速,開往金陵城南邊南山富人彆墅區,沿著山路盤旋而上,車子穩穩停在靠山的彆墅莊園。
司宙從駕駛座上下來,站在後座車門,從黑漆漆的車門喚了聲,“主子,到了。”
司慕白垂目,少女在自己懷中睡得臉色酡紅,卷長的睫毛,在眼瞼出落下一方陰影,恬靜安逸。
司慕白微微探著身子,修長的手指觸到車門把手,哢噠一聲,車門打開的同時,他懷中的阮暮雲卷長的睫毛顫了顫。
司慕白握著車門把手的手一頓,阮暮雲卻已經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司慕白懷中緩緩坐了起來。
這一覺,阮暮雲睡得極好,腦袋的酸漲感已經消散,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她在司慕白的海中掙了一下,司慕白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彆動。”
阮暮雲下意識不敢動,司慕白一手穿過她腋下,一手穿過她臂彎,將人抱了起來,大長腿一跨,從車上鑽了出來。
他略微彎腰,將阮暮雲放在地上,再次轉身,探頭從車內取出外套,把外套搭在臂彎上,然後自然的牽起阮暮雲的手。
阮暮雲被他牽著,機械般跟著他往彆墅裡走,視線卻落在自己被他牽著的手上。
柔軟的小手被包裹在寬大溫熱的大掌內,那股溫熱就像有魔力般,順著掌心,一直傳到她心房,心房湧起一股暖暖的水流。
阮暮雲突然心生一絲貪念,不想放開他的手,任由他牽著自己走進了彆墅。
阮暮雲好奇地打量著彆墅,中間矗立著三層高的彆墅,前院是一片花圃,後院延伸至山腳下,占地麵積將近萬畝,說是彆墅,大的卻像莊園。
司慕白牽著阮暮雲穿過前院,彆墅門口站著一位中年婦女,見到司慕白連忙迎了上去,恭敬喚了聲少爺。
視線從司慕白身上滑動到他牽著阮暮雲的手上,眸光微微一頓。
然後阮暮雲看到她的嘴巴一點點長大,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情,半晌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