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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餐桌上,空氣一陣寂靜無聲。
阮暮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刻就打消了陳秀青的熱情,連阮晟父子兩都覺得顏麵掃地。
阮雪純則臉色慘白,借口不舒服,讓宋萍茹送她回房休息。
陳秀青一家三口在真正手表主人麵前,使勁把阮雪純捧上天,拉踩阮暮雲。
現在想想,除了臉疼,就是尷尬。
特彆是陳秀青,對阮暮雲那塊手表表現地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現在尷尬得恨不得有條地縫讓自己鑽進去。
不過相比陳秀青,阮雪純的尷尬直達地表最深處。
她在手表真正主人麵前,謙虛又得意說自己買來賠禮道歉,孝順陳秀青。
事後,她無地自容到沒臉見人。
阮暮雲痛快打臉了之後,心情一陣舒暢,坐在餐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反觀餐桌上的阮家一家三口,一臉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陳秀青放下筷子,朝一旁傭人招手,神色懨懨道“扶我到沙發上休息。”
陳秀青離開後,阮晟父子兩也都食之無味,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
阮政宗看著唯一還有心情吃飯的阮暮雲,不甘心問道“你哪裡來的一千萬買手表?”
阮暮雲抬頭,淡淡道“朋友送的。”
阮政宗懷疑地看著她,卻沒在多問。
阮暮雲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學無術,粗鄙不堪。
都說物以類聚,學渣廢物的朋友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她的朋友多半是家裡有點錢的紈絝子弟,跟阮暮雲一樣不學無術,隻會吃喝玩樂。
阮政宗身為大學教授,喜歡阮雪純那樣乖巧好學的年輕人,最討厭的就是阮暮雲這種不學無術的人。
偏偏這樣的人還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這輩子朗月清風,阮暮雲就是他最大的汙點。
他對阮暮雲厭煩的情緒一上來,頓時懶得再問她話,隻轉頭跟阮晟討論起來其他事情。
阮暮雲慵懶地喝著豆漿,見阮政宗沒再問,她也沒再說。
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說了,阮政宗也不會相信。
一時間,餐桌上隻有阮晟父子的聲音,還有阮暮雲吃東西的細微咀嚼聲。
這時,阮雪純走了下來。
她發尾特意卷了,做成了精致的發型,一襲白色連衣裙,顯得高檔精致,氣質如蓮。
陳秀青一大清早,因為阮雪純,被阮暮雲瘋狂打臉,現在看到阮雪純自然沒有好臉色。
她扶著額頭,神色懨懨的斜靠在沙發抱枕上麵,看都不看阮雪純一眼。
阮雪純卻仿佛沒有看到陳秀青厭煩的神情。
她神態自若,款款如蓮的走到沙發邊,在陳秀青身邊走下,蹙眉,滿臉擔憂問道“奶奶,你怎麼了?”
這就是阮雪純的高明之處,明明早上的事情因她而起。
她作為罪魁禍首,卻能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陳秀青從剛才就表示自己不舒服,家裡卻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此時聽到阮雪純擔憂的聲音,看她神色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