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走到張盛身邊,將手裡攥著的十張紅鈔票塞進張盛手裡。
張盛眉頭皺了起來,緊抿著唇,“媽,今天最多隻能給他們五百,再多沒有!”
他為了擺攤,每天隻睡三個小時,半夜三點就要起來準備食材,起早貪黑,累死累活,可不是為了喂飽這些人渣。
阮暮雲站在他們背後,將他們母子的話都停在耳裡,眉頭沒有半點起伏。
山雞哥這些人就是喂不飽的渣碎,郭正友若是知道他手底下有這樣毫無底線的人,估計山雞哥等人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一家炸雞鎖骨的胖老板跟山雞哥等人爭執了幾句,結果被山雞哥的手下踹翻在地上,狠狠扇了四個耳光。
陳玉正好看到那個扇人耳光混混的正臉,驚呼一聲,“這不是斌子嗎?”
張盛順著陳玉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打人青年的正臉,正是他堂伯家的兒子。
以前張家沒有倒的時候,張斌一家人就經常上門打秋風。
去年張斌野雞大學畢業,他父母獅子大開口,讓他父親給他在張氏藥業安排一個經理的職位給他做做,還特彆不要臉的張口要一個月十萬的工資。
最後他們一家人被張盛毫不留情轟出了家門,甚至讓保安以後不許放他們一家人進來。
這張斌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高中時期就跟社會混混混在一起,讀大學的時候搞大了好幾個女生的肚子。
女方家長找上門討說法,張斌卻帶著一幫混混去女方家裡堵人,將女方家裡砸得稀巴爛,還揚言要敢報警就殺了他們。
女方家裡怕了這些囂張跋扈的混混,憋屈地忍氣吞聲。
所以張盛在這裡看到張斌,臉色變了變。
他跟張斌有恩怨,依照張斌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邊,張斌踹翻了炸雞鎖骨鍋碗瓢盆,將他們精心準備的食材狠狠踩在腳下蹂躪。
老板嚇得滿臉呆滯,最後還是老板的兒子掏出一堆紅鈔票才罷休。
張斌藐視著他們,冷嗤道“跟我們五湖幫會叫板,怕是想要死得快一點。”
張斌吼出這句囂張跋扈的話,還趁機摸了一把老板女兒的臉蛋。
囂張無比。
張盛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這張斌太無法無天了。”
陳玉看著滿臉氣憤的兒子,嚇得連忙抓著他的衣袖,對他哀求道“盛子,你不要衝動,你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你要是出事了,媽可怎麼活啊。”
張盛臉色一僵,半晌,略帶憋屈地對陳玉保證道“媽,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
陳玉知道自己兒子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聞言鬆了口氣,強勢地把十張紅鈔票塞進張盛手裡。
阮暮雲看著囂張跋扈的山雞哥等人,瀲灩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淩厲。
司慕白掃了眼滿臉陰沉的張盛,對阮暮雲開口道“認識的?”
阮暮雲想了想,說道“這人對我有恩。”
司慕白眸中閃過若有所思,開口道“要不要我幫忙?”
阮暮雲搖頭,眸中深處冷厲的寒芒,“這種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出手,不想臟了你尊貴的手。”
司慕白一愣,隨即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在維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