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一本正經道“能幫到你,我很高興。”
阮暮雲抽了抽嘴角,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閃過這事是不是司慕白策劃的。
但隻是一瞬,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司慕白在龍光的彆墅是兩年前買,她也是臨時決定去司家吃飯,所以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但她忘了,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
司慕白從司宙手裡接過傘。
司宙上了車,高大黑金的色鏤花鐵門緩緩開啟,露出四麵環山,淨水深流的彆墅。
司慕白修長白淨的手指捏著傘骨,手腕微動間露出黑色精致的腕表。
他將寬大的傘麵往阮暮雲那邊傾斜,將她保護得體無完膚,將自己另一邊的肩膀暴露在傘外。
阮暮雲見狀往他身邊湊了湊,她一靠近,就被司慕白清冽的氣息包圍。
她身子僵了僵,瞬間屏住了呼吸,連不自覺漲紅了。
司慕白察覺到她緊張的樣子,眉心微微動了動,溫脈開口道“雨大,你靠近一點。”
阮暮雲聞言,輕輕舒了口氣,深深嗅了口帶著潮氣的空氣,抬頭看向上方司慕白那張英俊的臉。
司慕白正好低頭,兩人視線互撞,天邊白光閃動,映照出兩張靠得極近的臉,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間的呼吸,氣息間的溫度。
阮暮雲的鼻端都是他身上好聞的檀香氣息,心跳漸漸加快,心臟幾乎都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阮暮雲臉色漲紅,整個人被他無孔不入包圍的氣息,沒有絲毫縫隙。
她身子下意識微微往外仰了仰,司慕白的氣息卻立馬追了過來,阮暮雲整個人都鑲在了他懷裡。
阮暮雲終於忍不住,手平平伸了過去,指腹抵住他的手臂。
“司慕白……”
她輕輕開口,想要提醒他不要太過分。
她仰著頭,唇瓣微啟,司慕白卻在這時低下了頭,軟嫩的唇瓣輕輕擦過他削薄的唇。
潮濕的空氣,溫涼的唇瓣,柔軟的觸碰。
司慕白深邃的瞳孔映照著她瞪大的桃花眼,她眸子裡倒影著還未來得及化開的微惱情緒。
他垂放在兩側的手猛地攥緊,阮暮雲的唇猛地一抿。
意外的吻,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司慕白眸子裡閃爍著幽暗,近在咫尺是粉紅誘人的紅塵,呼吸間吐出醉人的氣息,讓人想要嘗嘗一親芳澤的滋味。
阮暮雲的手緊張地攥了起來,眸子裡的情緒被驚訝取代,臉上的紅暈迅速暈染開來,比塗了胭脂還要嬌媚。
司慕白垂眸,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如果現在不是不合時宜,我會好好回應這個意外的吻。”
這句話就像一岩漿火焰,將她的臉蛋燙得嬌紅無比。
“……你能不能彆說話。”阮暮雲羞憤欲死。
“我不說話,你是不是要先發製人,倒打一耙,給我按一個流氓的罪名?”
剛才那一秒,阮暮雲確實有這麼想過,但她怎麼可能承認。
“我什麼都沒說,是你倒打一耙。”
阮暮雲衝哼了哼,“你這麼直男,很容易注孤生的。”
司慕白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是嗎?”
淡淡的聲音裡帶著一抹隻有他自己能理解的得意。
人都被他拐回家了,怎麼可能注孤生。
兩人走進客廳,停好車的司宙已經將發電機發上了電,屋內燈火通明。
“這裡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你隨便挑一間住,明天再帶你到院子裡逛逛。”
阮暮雲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棟彆墅是她那棟小彆墅的好幾倍大。
雖然隻是匆匆一撇,但也發現了院子裡栽了不少名貴的綠植鮮花。
“……這不用了吧……我等會回去收拾點衣服,借你的浴室洗個澡,回我那……”
司慕白淡淡的聲音打斷她,“黑漆漆的,沒有電,你一個女孩子住這麼大的彆墅,總歸是不安全,你若是介意的話,你住二樓,我住三樓,司宙就住一樓。”
“有司宙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阮暮雲很想腹誹一句司宙是他的人,但司慕白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肩上的雨水,將她被潮氣濺濕的發絲掃到肩後,低頭,黑眸緊緊鎖著她。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先熟悉一下,你早晚是這樣的主人。”
阮暮雲麵色一紅,抬頭對上他那張俊美又認真的臉,杆懟的話一時間說不出口,眸中輕輕閃過一絲無奈。
司慕白輕咳一聲,“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能就真的忍不住對你耍流氓了。”
阮暮雲臉上一紅,輕唾他一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