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雲眼眸金光一閃,果然在孫銘身上看到亮得灼人的白色氣息,可見他這輩子救人無數,積累了無數的功德,是個值得阮暮雲鄭重敬重的老者。
孫銘興奮地眼眶通紅,“真是老天開眼,阮丫頭,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你幫我解惑……”
“我行醫多年,手裡邊有好多陣法存在疑惑,想要請你指教。”
阮暮雲對他拱手,哭笑不得道“指教不敢,但凡我知道的,定會對前輩知無不言。”
孫銘一愣,隨即大喜。
馮莉莉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
孫扁鵲可是華南三省第一中醫聖手,還是京城諸多貴人的座上賓,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馮乾雖然身家百億,是金陵城金字塔頂端的巨頭,但孫銘的名聲早就打到了京城去,馮乾跟孫銘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孫銘是馮莉莉仰望般的人物,能跟孫銘說上話就已經是十分值得炫耀的事了。
可是現在,她卻看到她需要仰望的神醫,竟然在阮暮雲麵前竟然如此畢恭畢敬,阮暮雲一個點頭,就能讓人興奮得像失去理智的孩子。
而且孫銘看阮暮雲的眸中泛著看偶像的星光,這種熱情討好的態度,讓馮莉莉精神恍惚,眼前的一切就像在做夢一樣。
祁景浩不意外孫銘對阮暮雲熱情討好的態度,但看著馮莉莉懷疑人生的神情,他竟然莫名覺得揚眉吐氣。
剛才馮莉莉指著阮暮雲的鼻子,讓她滾蛋,祁景浩心裡就憋著一股氣。
隻能看在馮乾的麵子上,才沒有跟馮莉莉計較。
現在看到她盛情討好的孫銘,如此恭敬討好她眼中的垃圾,估計心裡就想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吧。
馮莉莉臉色青白交加,最終忍不住脫口道“孫聖手,她就是個謀財害命的騙子,你不要被她給忽悠了。”
馮莉莉實在難以接受這樣巨大的落差,惡狠狠瞪著阮暮雲,“昨晚就是她差點害死了我爺爺。”
“騙子?忽悠?”
這下輪到孫銘懵了,然後哈哈笑道“阮丫頭若是騙子,那我就是廢物了。”
馮莉莉心裡一窒,臉色難堪,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崇拜的偶像,卻崇拜一個垃圾一樣難受。
阮暮雲斂了臉上的笑容,提醒道“孫老,藝術探討隨時都可以,現在你還是給馮老先生檢查吧。”
馮莉莉連忙收起臉上難堪的表情,連連點頭,“孫爺爺,你快給我爺爺看看吧。”
孫銘好奇地在阮暮雲跟馮莉莉來回看了個來回,疑惑問道“阮丫頭,馮老爺子的病,你不能治嗎?”
阮暮雲淡淡笑道“我被狗眼看低了。”
孫銘一愣,馮莉莉則麵色滿臉惱怒瞪著阮暮雲,本想對她破口大罵,但礙於孫銘在,便生生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臟話。
孫銘隻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箱數,不久前在醫院,似乎也上演過。
他立馬就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看著敢怒不敢言的馮莉莉,微微搖了搖頭。
便不再理會麵色慘白的馮莉莉,斂起激動的神情,讓人把馮乾攙扶到廳內的沙發,然後坐在一旁給馮乾把脈,接著讓人把儀器拿過來,給馮乾檢查,最後還翻了翻最近的診斷。
孫聖手眯著眼,認真看著診斷,又重新把了把馮乾的脈搏,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病很奇怪。”
孫銘如此反複幾次,眉頭越皺越緊,最終搖搖頭道“馮老頭,你的五臟六腑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衰竭,但找不到病因所在。”
孫銘跟馮乾關係還可以,因此在稱呼上顯得隨意親近。
“血液化驗都看不出異常,也不見中毒的跡象,更不是正常的衰老……”
孫銘眉頭始終緊鎖,“實在找不出你腹痛如絞的病因,還無故暈倒,真是太奇怪了……”
孫銘行醫多年,見過許多疑難雜症,因此雖覺得馮乾的病奇怪,卻沒有絲毫驚訝,隻是疑惑更多。
他又來回診了幾次,最終站起來,苦笑搖頭道“馮老頭,你這病,我治不了。”
哐當一聲,馮莉莉直直仰倒硬邦邦的實木椅背上,麵色死灰,其他馮家人同樣臉色不好。
馮莉莉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咬著嘴唇,顫抖道“孫爺爺,怎麼會?你怎麼治不了?”
孫銘見多這種場景,雖然殘忍,但還是那句話,“找不到病因,治不了。”
“我要回去翻翻古籍,再找幾個老家夥一起研究研究。”
聽到這裡,馮家人臉色更加慘白了,孫銘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孫銘都束手無策,那估計沒人能救得了馮乾了。
孫銘突然朝一旁默不作聲的阮暮雲問道“阮丫頭,你診過嗎?”
阮暮雲還沒說完,馮莉莉冷笑道“她說我爺爺中毒了,還說我爺爺體內有什麼毒源。”
“還說昨晚的毒素被她逼出來了,所以化驗不出來,說我爺爺的身體會自己產生毒素,簡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