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麵目全非的法拉第已經送去保修了。
司宙看到兩人出現在醫院門口,立馬將車子開了過去。
司慕白一手拎著藥酒,打開右邊的車門,示意阮暮雲上車。
阮暮雲上車後,他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車門,坐了進來。
他一進來,阮暮雲就察覺到密閉的空間內有微弱地黑氣從他身上溢出。
阮暮雲側頭仔細打量著司慕白,瀲灩的桃花眼裡有微弱地金光閃現。
司慕白的周深氣場除了自身攜帶的氣息,確實有微弱地黑氣縈繞在紫氣間。
隻是他身上紫氣太濃鬱,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阮暮雲觀察了半晌也沒有發現那股黑氣從何而來,她撓了撓下巴。
司慕白轉頭看著她疑惑地神情,挑眉問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司慕白隻是隨口一問,誰知阮暮雲卻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車子正好駛過河邊道路,開車的司宙聽到這話,差點將車子開進河裡。
司慕白則毫不客氣啞然失笑,“你不是醫生嗎?還兼職看風水相術?”
阮暮雲見他神色輕鬆,還有閒情調笑自己,便知道他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話。
她沒有在這事上麵多做糾纏,而是從布包裡取出自己先前畫好的符紙給司慕白,“我暫時查不出你身上縈繞黑氣的原因,這是驅煞符,你拿著,能幫你擋災,不至於太倒黴。”
要是換做一般人,看到符紙,可能早就暴走了。
但司慕白垂眸,借著車內昏黃的燈光,目光落在她纖白指甲的符紙上,伸手接了過來,把符紙折疊成三角形,貼身放在身上。
阮暮雲見他態度虔誠認真,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
這時,郭正友發來了短信,宋濤等人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
如阮暮雲所料,宋濤的死亡被定義為正當防衛,阮暮雲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刑事責任。
而宋濤的三個兄弟則直接被判了槍斃,倒是趙芝芝並沒有被判刑,趙家人出麵釋保,趙芝芝取保候審,暫時放了出來。
對於趙芝芝被取保候審,阮暮雲一點都不意外。
趙家跟宋濤等人有接觸,並且雙方之間似乎還有交易,趙芝芝既然能找到宋濤幫她出頭,就證明她對趙家跟宋濤等人的事情十分清楚。
趙家為防止她慌亂之下把所有事情捅出來,那無疑是將趙家架在火上烤。
所以趙家才會急著把趙芝芝從局子裡取保出來。
這次阮暮雲算是徹底得罪趙家,不過得罪就得罪了,反正早晚要跟趙家撕破臉。
阮暮雲思緒翻飛間,車子已經駛入龍光彆墅區,司慕白家的彆墅大鐵門緩緩開啟。
此時已是晚上七點,聽到動靜的張嬸圍著圍裙,欣喜地從裡麵走了出來。
車內,司慕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推開車門。
一路上他已經接了好幾個電話了,阮暮雲覺得他忙碌的程度,一句日理萬機也不為過。
阮暮雲推門下車,張嬸熱情地迎了上來,拉住阮暮雲的手,上下打量著她。
當看到她額頭上微腫的傷口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皺著眉頭擔憂問道“阮小姐,你額頭怎麼受傷了?”
阮暮雲不想讓張嬸擔心,所以笑笑道“沒什麼,不小心碰了一下,看過醫生,醫生說沒啥事,過兩天就好了。”
張嬸聽到這話,臉上的擔心消散,笑著道“剛好我今晚熬了補湯,你晚上多喝點。”
兩人說著,手挽手往客廳裡麵走去。
司慕白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落後他們半步,最後走到走廊下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