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時候強勢又霸道,讓人連掙紮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但有時候卻守禮地讓人完全看不懂。
像極了清心寡欲的優雅紳士,給人最安全的距離感。
但也就是這樣的他,有時候做出的舉動總是猝不及防讓人的心一點點淪陷。
“醒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內響了起來。
他眸子緩緩睜開,有光迅速躍進他深邃的黑眸裡。
看著他委屈地縮在沙發裡,阮暮雲帶著歉意道“抱歉,霸占了你的床。”
“不用抱歉,這床早晚有你的一半。”
“……”
她懷疑這廝在開車。
司慕白從沙發上你站起來,幾十房內燈光微弱,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羞囧無語。
他唇角往上勾了勾。
阮暮雲掀開被子,赤腳走下床。
司慕白看著她赤裸裸的腳踩在地板上,皺了皺眉,輕聲斥責道“晚上涼,你穿著拖鞋。”
阮暮雲似乎因為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小女孩似的衝他吐了吐舌頭。
司慕白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阮暮雲似乎在他跟前越來越放開自己,跟他相處也越來越自在,甚至還會在他麵前露出小女孩的一麵。
他將拖鞋放在阮暮雲腳邊,然後起身朝小吧台走去,給她倒杯水。
阮暮雲穿著拖鞋走到了窗邊,一手托著腮幫子,趴在窗沿看著天邊皎潔的月亮,聽著樹葉細微地沙沙聲響。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阮暮雲沒有回頭。
司慕白將水杯放在20公分有餘的窗沿,溫熱的身子從身後抱住了阮暮雲的腰身。
淺白的月光灑在連根身上,今天的月亮似乎圓又暖。
司慕白將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跟著她一起賞著月光,雙手卻一直摟著她的腰肢,一直不曾放開。
阮暮雲索性就由著他,明白某些時候,自己似乎扳不過他的霸道。
對他的了解越多,就知道某些事情上跟他較勁,就是徒勞,白費力氣。
月色正好,星星正亮,沒必要破壞這種美好的靜謐。
這是她很多年都沒有享受到的美好時光。
“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在馮氏山莊,邀請你作為我的女伴出席。”
司慕白下巴擱在她肩頭,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頰上,她不習慣轉了轉脖子。
司慕白以為她冷了,整個人將她抱得更緊了。
阮暮雲對著月亮翻了個白眼,隻能隨他了。
她調侃道“你司大少爺太過英俊帥氣,我怕跟你走得太近,會被那些女人給撕了。”
她搖頭晃腦,不過眉眼卻帶著笑意。
司慕白緩緩側頭看著他帶笑的臉,“有什麼好怕,我給你這個權利,給你保駕護航,保證連隻母蚊子都不敢靠近我。”
阮暮雲輕輕扯了扯唇,視線在他的臉上來回滑動,“這麼大誘惑,看來我不答應都不行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徐徐的涼風吹得樹梢沙沙作響,司慕白眉目溫軟,直起身子,清咳一聲。
“深秋夜裡風大,我們還是回屋裡吧。”
“好,聽你的,我要睡覺了,不打擾你了。”
阮暮雲覺得兩人關係沒有徹底明朗的時候,最好保持距離為好。
翌日,阮暮雲洗漱完起床下樓的時候,司慕白並不在。
她最近待在司家比待在自己家的時間還要長,時間長了,越發的自在。
她做在餐桌邊上吃早餐,詢問張嬸。
“張嬸,司慕白去上班了?”
張嬸點頭,無奈道“是啊,先生就是仗著年輕身體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等老了後悔都沒地兒後悔。”
說話間,外麵傳來門鈴聲,接著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傳來,居然是司宙。
“阮小姐,這是先生特意為你挑選的禮服。”
禮服?
阮暮雲突然想起,昨晚跟他無意間說起的慈善晚會,他這麼快就把禮服給準備好了?
他的速度還能再快一點嗎?
阮暮雲還沒開口說話,門外再次傳來門鈴聲,沒一會,四五個打扮前衛潮流的男女走了進來。
“請問哪位是阮小姐?”
為首的女人穿著一件拚接不規則的長裙,一頭大波浪卷發,五官分開來不起眼,但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舒適的高級感,耳朵上兩條長長流蘇金屬耳環,給她增添了幾分時尚的精致。
氣質禦姐,氣場強大,但此時站在這裡,卻收斂起了渾身的氣場。
阮暮雲放下筷子,喝了口牛奶,淡淡開口道“我是,請問你們是?”
這裡畢竟是司慕白的地盤,這些人來這裡找她,顯然跟司慕白有關係。
江蘇介紹道“阮小姐,你好,我是您今晚的造型師,我叫江蘇。”
阮暮雲挑眉,平淡的神色閃過一絲驚訝。
江蘇?
她雖然不混娛樂圈,但前世對這個名字卻耳熟能詳。
因為眼前你這位女人是多少明星夢寐以求的造型師,不僅如此,她hi啊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拍攝手法。
她做的造型,自己拍攝的寫真,曾經獲得過國際大獎。
阮暮雲臉上的驚訝隻是一瞬,她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司慕白打了個電話。
“喂。”
電話幾乎是秒接,司慕白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帶著一絲絲寵溺,聽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阮暮雲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手摩挲著司宙遞過來的高檔禮盒。
“你怎麼給我送禮服了?”
司慕白低笑一聲,“我正在追求你呀。”
他的低沉的聲音,通過話筒過濾之後,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酥麻。
阮暮雲心尖一顫,情不自禁紅了耳尖。
“……那江蘇呢?是不是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