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睿勾起唇角,淡淡嘲諷道“就是!這件事拖得越長,眾人的記憶越深刻,對你越不利!你還不趕快讓他閉嘴,不要再胡鬨下去了!”
阮雪純再接再厲道“姐姐,晟睿哥說的沒錯,你朋友這樣一鬨,還如此高調出場,大家肯定會對這件事不依不饒,糾纏不清,你的字畫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對你的名聲會造成很大的負麵影響。”
她意在挑撥離間,也不想讓司慕白攪和她的好事。
即使這畫被馮莉莉給買了,但阮暮雲的名聲還是受到了影響,這就夠了。
但如果這個強大的男人幫阮暮雲救場的話,可能結果會朝著她完全不想看到的方向走。
所以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她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恐慌感!
阮雪純挑撥離間的話一出,眾人從驚豔中紛紛回過神來,眸中的驚豔被質疑鄙夷取代。
這個男人以損害阮暮雲的名譽為根本,這不是蠢,就是人品有問題,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司慕白看都不看周圍的人一眼,隻勾著唇角,目光柔和地看著阮暮雲,微啟薄唇,“你相信我嗎?”
阮暮雲看著他俊美的神色,對上他湛黑的眸子,深邃的眸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她,讓她忍不住對他多了幾分信賴。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她勾起唇角,毫不猶豫點頭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莫名想要相信司慕白!
看到她毫不猶豫點頭,司慕白的唇角輕揚,勁直走到馮乾身邊。
馮乾的眉頭不由皺了皺,“年輕人,你想做什麼?”
這可是一副實打實的假畫。
司慕白無論做什麼,都不可能幫阮暮雲翻盤。
但司慕白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眉宇間一如既往的清雅淡漠。
看他的眼神帶著漫不經心,神態間自帶睥睨,自然而然流露出震懾的威嚴。
馮乾心間一震,背脊間無意識竄起一股寒意。
他是站在金陵城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人人看到他不是敬畏就是恭敬。
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這種壓迫,身體本能的敬畏起來。
他深深看了眼司慕白,不再說話。
司慕白朝一旁的侍者開口道“拿酒來。”
侍者被他渾身清貴的氣質所懾,取來白酒,畢恭畢敬遞給司慕白。
全場所有人,都被司慕白迷惑的行為勾起了興趣,紛紛墊著腳尖,勾著眼珠子,想要看看司慕白意欲何為。
阮雪純暗暗咬牙,皺著眉頭,在阮暮雲身邊擔憂道“姐姐,他這是在胡鬨,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鬨,最終受傷的是你啊!”
“阮暮雲,你快阻止他,不然這事鬨大了,可不止你一個名譽受損,阮家的名譽也會跟著一起受損!”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副畫給拿回來!”
阮暮雲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他們一個
這種媚眼拋給瞎子看的情形,讓阮雪純跟趙晟睿氣得嘴唇哆嗦,暗暗咬牙,心裡暗罵阮暮雲不識好歹。
卻忘了他們自己本身就是用意歹毒。
現場隻有阮暮雲清楚司慕白的實力,沒有人知道,隻要他一句話,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對他俯首稱臣。
台上,司慕白端著侍者遞給他的白酒,他直接抿了一口,對著《九州無事樂耕耘》噴了過去,空氣中的霧氣濺到了馮乾跟侍者的衣服上。
侍者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氣,竟然對著司慕白大聲嗬斥道“放肆!你竟敢對馮老如此無禮?”
而馮乾則身子一顫,眼睛死死盯著那副畫,嘴唇微微哆嗦,那表情仿佛見鬼了一樣。
侍者以為馮乾是被司慕白氣得太狠,麵上閃過一絲猙獰,正想對司慕白動手,馮乾卻怒喝一聲,“退下!”
侍者被嚇了一跳,滿臉懵逼,卻見馮乾滿眼直勾勾盯著那副畫,頓時更懵了。
他呆呆順著馮乾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就更呆了。
拿衣服《九州無事樂耕耘》圖,被司慕白噴了一口酒字後,就像有生命一樣,在肉眼可見之下,竟然吸收了酒精!
被酒液侵染的畫卷,無論是線條還是各景各物都更加清晰深刻起來!
一下收放不到位的避風,也在酒精的影響下漸漸舒展開來。
這一刻的感覺就像曇花盛放一樣,讓整幅畫都為止生動起來,裡麵的景物人物仿佛在這一刻都活了過來。
栩栩如生!
事實上,這副《九州無事樂耕耘》雖然是仿品,但原作者的功力並不差。
司慕白這一口酒,就是畫龍點睛之筆,直接讓整副畫都給盤活了,眾人一眼望去,頓時被深深吸引住了。
話中的景物人物似乎都活了一般,似乎畫卷裡的人物在他們眼前栩栩如生耕耘,似乎能聽見鳥叫,感受徐徐的微風,樹枝似乎在微風下徐徐晃動。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頭皮發麻起來!
而就在眾人震驚之時,馮乾趁著眾人沒有回神之際,朝著不遠處的阮暮雲開口道“阮小姐,這幅畫,老夫願意以五百萬購買,算是捐贈慈善晚會,另外,我私人還給你五千萬!”
“不知道,阮小姐可願意?”
眾人聞言,心神一震,滿是震驚看著馮乾,那表情就看瘋子一樣!
就是淡定如阮暮雲聽到這話,都忍不住愣在原地。
這司慕白是神筆馬良在世嗎?
一口酒就扭轉乾坤,將假畫變成真畫,讓一文不值的畫價值達到了上億!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馮乾的話就像一道雷霆,重重震著他們的耳膜,衝擊著他們的天靈蓋!
而阮雪純、趙晟睿等鋼材說過司慕白壞話的人,隻覺得隔空一巴掌狠狠扇在他們臉上,雙臉頰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