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阮暮雲幾次看司慕白,偶爾流露出來的小女人姿態,隱隱刺著他的眼,讓他內心深處有種失去什麼重要東西的刺痛感。
阮雪純單看,長相確實不差,有種小家碧玉的美好。
但阮暮雲一出現,她絕美無雙的容顏,超凡脫俗的氣質,將阮雪純遠遠甩在了甩在旮旯裡。
讓他的心蠢蠢欲動,但看著她跟彆的男人跳舞,這種蠢蠢欲動被憤怒取代。
不得不說,趙晟睿就是如此渣賤的雙標狗,這種雙標狗不應該被當成人的本性。
它不是單純的利己行為,而是帶著滿滿惡意的傷害。
阮雪純本來就心中嫉妒陰鬱,在察覺到趙晟睿的心神一直都在阮暮雲身上,差點將一口銀牙給咬碎了。
一直舞蹈結束,司慕白將阮暮雲輕輕擁抱在懷裡,借著錯位,在她耳邊吻了一下。
“我去下洗手間,等我一起回去。”
看著阮暮雲輕輕點頭,他這才滿意地離開。
他離開之後馮莉莉端著一杯香檳遞給阮暮雲,打趣道“老大,你真可以啊!這樣極品的男人都被你收入囊中。”
阮暮雲接過香檳,朝邊上走去,一邊說道“你彆亂說,什麼收入囊中,這話說得跟流氓一樣。”
馮莉莉翻著白眼,卻道“不過剛才那位先生是真的不錯,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嗯?”阮暮雲挑眉,疑惑道“你這個單身狗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馮莉莉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說道“我現在是單身,但不代表我沒有戀愛經驗,他剛才看你的眼神跟彆人不一樣,他眼裡滿滿都是你,其他人在他眼裡就像是遊戲裡的nc,剛才你們在跳舞的時候,他想方設法親近你,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不由分說護著你,最直白的就是他一見你,眸中就藏著笑……”
“以上種種都證明他喜歡你。”馮莉莉總結道。
阮暮雲喝了口香檳,歪頭看她道“笑?”
“是啊,他一看到你就笑,不是傻子,就是喜歡你喜歡得不行。”
阮暮雲搖晃香檳的動作一頓。
他一看到就笑嗎?
他真的就這麼喜歡她?
喜歡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樣。
沉思間,耳畔傳來一道嬌柔的聲音。
“姐姐……”
阮暮雲收回思緒,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抬頭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阮雪純跟趙晟睿。
“阮雪純,你怎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啊,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卻老是陰魂不散,我看你是存心膈應我吧。”
阮暮雲搖晃著香檳,清冷的眸子泛著一絲冷意。
阮雪純一愣,垂著頭,咬著唇,臉色微白,神情帶著一絲落寞和惶恐。
“姐姐,我隻是想跟你打個招呼。”
她聲音柔柔弱弱,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活像是被阮暮雲給欺負慘了。
“阮暮雲,雪純本來就是你的妹妹,她跟你打招呼,你憑什麼擺出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姿態。”
阮暮雲淺抿了口酒,撩起眼皮看向他,冷漠道“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跟我說教?是我阮暮雲的未婚夫?還是阮雪純的舔狗?”
“你!”
趙晟睿咬著牙,看著她的臉上帶著一片複雜。
“阮暮雲,愛情本來就是生不由己的東西,但你因愛生恨,心胸未免太過狹隘。”
阮暮雲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因愛生恨?就憑你也配?你出門都不照鏡子的嗎?”
趙晟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和煦的眼神變得陰霾可怕,但自此身份,不想在這種場合跟一個女人計較。
“姐姐……你何必如此憤世嫉俗,論身份你是阮家大小姐,你要什麼有什麼,而我……自從我們各自歸位之後,我除了晟睿哥,幾乎一無所有……”
阮暮雲勾唇,嘲諷一笑,“既然你心裡都清楚,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你為什麼不搬出阮家?鳩占鵲巢就算了,還理所當然享受屬於我的一切,你可真虛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馮莉莉聞言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阮雪純臉色一白,緊緊咬著唇,看著阮暮雲的眸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暗芒。
“姐姐,我是想搬出來住的,但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舍不得我,他們不讓我搬出來住,畢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人都是七情六欲的動物,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我隻是想趁著他們身體還好,想在他們身邊多儘儘孝,僅此而已……”
“你沒必要把我說的那麼不堪。”
阮暮雲嘲諷一笑,毫不留情麵道“你永遠這樣,當了婊子還立牌匾。”
阮雪純臉色越加慘白,身子搖搖欲墜,仿佛被傷透了心,隨時會暈倒的樣子。
趙晟睿連忙扶住她,看著她慘白的臉色,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阮暮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如此強勢,雪純跟你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隻會受你欺負,其實她早就想搬出來了,還不是想著家和萬事興,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阮暮雲撩起眼皮,斜視著趙晟睿,眸中冷漠,沒有絲毫溫度。
“她既然知道我不喜歡她,那乾嘛還要上趕著在我麵前晃悠,這不是存心惡心我,就是賤!你也一樣,既然覺得她對上我會被我欺負,就應該把她帶得離我遠遠的,就不該來我麵前溜達秀恩愛。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你們真是天作之後,骨子裡一樣賤!”
阮暮雲這話,沒有留任何餘地,更是充滿了無情和嘲諷。
趙晟睿氣得心肝肺都要爆炸了,卻顧忌著場合,隻能咬牙瞪著她。
心想這女人真是白瞎了那張漂亮的臉蛋,除此之外一無是處,那張嘴巴更是比蛇蠍還毒,粗鄙不堪!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譏諷的話,“你白瞎了那張臉,你的品性跟你的臉蛋還真不搭,就像一朵鮮花插鑲在了牛糞上,你就是那坨牛糞!”
阮暮雲唇邊勾起一抹譏笑,“我長得是美是醜,我的品性是好是壞,都跟你無關,因為你根本沒有資格評論。”
趙晟睿咬著唇,臉色長得通紅,臉上浮現明顯的怒氣,一副隨時要擼袖子上前揍人的可怕模樣。
阮雪純連忙拉住盛怒的趙晟睿,深吸口氣,從路過的侍者托盤裡端了杯紅酒,上前兩步,走到阮暮雲跟前。
“姐姐,不管怎麼樣,隻要阮家的長輩健在,我們就是姐妹,今晚你的藏品拍出了高價,我敬你一杯。”
阮暮雲看著伸到自己跟前的酒杯,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點了點頭,端著酒杯朝阮雪純的酒杯移動,就當兩隻杯子快要碰上的時候。
阮雪純突然失手,她手裡的酒杯朝著阮暮雲這邊傾斜,暗紅色的酒液朝阮暮雲正麵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