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濤耐心已經用儘,隻覺得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竅,這世上哪有什麼神醫啊。
不過是鄭家一家老少被一個小姑娘忽悠,對一個小姑娘推崇備至,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不過也是他自己說要來看病,怪不得鄭家人,所以堪堪忍住了心裡的怒氣。
阮暮雲不死心道“金廳長,你再想想,你家人或者你身邊的人有沒有去過死人的地方,或者去墓地等陰氣重的地方。”
金海濤突然猛喝一聲,“夠了!”
“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專門學人家裝神弄鬼,混弄人,你騙得了鄭家人,卻騙不了我。”
他轉頭看向鄭錢,冷著臉道“鄭老弟,我有事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聚。”
說完,他把鑰匙放回褲兜裡,轉身就走。
小丫頭不好好在學校裡讀書,跑出來裝神弄鬼騙人。
騙誰不好,還偏偏偏騙到他頭上來,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要不是看在鄭錢夫妻麵上,他現在就能讓人把這小丫頭給抓走,好好審問一番。
他記得鄭錢說之前說過,這醫館是這小丫頭的。
看來回頭得讓人好好查一查醫館,免得開起來害人。
“金廳長,金廳長。”
鄭錢急忙追了上去,錢麗麗也跟在後麵小跑追出去。
“金廳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你聽我一句,小神醫是有真本事的人。
金海濤停下腳步,冷哼一聲,“鄭錢,你說你也在商場混了十來年,沒想到區區一個騙術都看不破,你自己上當受騙就算了,彆拉我下水。”
“人要學會認命,既然生不了孩子,就不要心存妄想。”
金海濤盛怒之下,絲毫沒給鄭錢夫妻麵子,連這麼刻薄的話都出來了。
阮暮雲本不想搭理金海濤,但自從行醫救人後,她的心腸變得越來越軟了。
這種事情,自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見不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在自己跟前。
阮暮雲衝出醫館的時候,金海濤一腳已經跨上了黑色豐田考斯特的後座。
金海濤一靠近,豐田考斯特車身漸漸被一股黑色煞氣包圍。
黑在阮暮雲嚴重,金海濤就像一個行走的煞氣源頭,黑濃的煞氣將他從腳底包圍至脖子,一股黑暮的死亡之氣從他身上隱隱散出。
這是死亡征兆。
阮暮雲抿了抿唇,沉著臉跑上去,拉住金海濤即將關上的車門,“金廳長,你不能走,煞氣已經將你全身包圍,你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
金海濤冷哼一聲,衝一旁手足無措的鄭錢說道“鄭老弟,我先走了。”
說完,他毫不留情關上車門,對前頭的司機說道“走。”
阮暮雲眉頭緊鎖,猛地撕下衣擺一塊紅色的布料,然後咬破手指,飛快地畫了一張升級版的驅邪擋煞符。
“鄭大哥,你把這張符紙交給金廳長,叮囑他務必把這張符紙貼身戴著,否則他必將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