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阮暮雲從洗手間隔間出來,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看著眼前的玻璃鏡子,頭突然晃動了一下。
她洗手的動作停了下來,發現那股晃動的眩暈感已經消失,似乎剛才的那一下是自己的錯覺。
她眉頭一蹙,用靈氣在體內轉了起來,隨即一股熱氣直衝腦門。
她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暗暗咬牙。
看來她還是小看了阮家這些人,竟然連這種無色無味的藥物都能弄到。
她雙手接了捧水,匆匆潑在自己臉上,匆忙抽了張紙巾,擦著臉,急忙往外走。
這些人既然給她下了藥,肯定會派人跟著她,她得趕緊找個地方把藥物給逼出來。
她匆忙跑出洗手間,卻在轉角處撞到了清潔工的水桶,水桶裡的水花濺在她身上,頓時染濕了她大腿上的衣物。
深冬之際的涼水帶著一股沁涼的寒意,一股冷風從風口刮了進來,阮暮雲打了個寒顫。
她暗了暗自己的額頭,一股酥麻的熱氣充衝上了大腦,她狠狠甩了兩下頭,意識出現片刻的模糊。
昏暗的走廊裡,清潔工那張臉在她眼前漸漸模糊起來,隔著朦朧的斑紗,漸漸幻化為張牙舞爪的鬼怪。
她心神一震,強行用靈氣在體內轉了一圈,瞬息間,皮膚上黏著一層帶著毒素的汗液,瞬間蒸發。
她甩了甩頭,朦朧的意識愈加不清晰。
她低頭看著眼前伸手要來扶自己的清潔工,連忙後退兩步,轉頭就往前跑,穿過走廊,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轉身朝休息室走去。
她跑進離自己最近的休息室,腳朝門上一勾,猛地將門關上。
她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軟綿綿的身體順著門板,慢慢癱坐在地上。
然而,還沒等她完全放鬆下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鎖門的聲音。
阮暮雲心裡陡然一驚,雙眼警惕地掃視著休息室,隻見昏暗的房內,微弱的月光從窗邊縫隙內傾瀉進來。
突然間,窗簾微微一動,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窗簾裡晃出來,緩緩朝阮暮雲走過來。
來人許是喝了不少酒,走路有點晃悠。
阮暮雲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看著昏暗光線下略微熟悉的五官輪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她在不久前見過這個男人,正是陳秀青塞給她的那個陳氏集團的陳民浩。
“嘿!阮家大小姐,雖然從小長在鄉下,但這張小臉是真的長得不錯,瞧瞧這身皮子瓷白如玉,走!今晚老子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陳民浩快步走到她麵前,蹲在她麵前,一開口,滿是酒味的惡臭口味撲麵而來,熏得阮暮雲胃裡一陣抽搐。
阮暮雲眸中閃過冰寒的冷意,因為被下了藥而染著一絲猩紅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厲的嗜血寒芒。
陳民浩見她眉宇間帶著冷豔的絕色,眸中閃過一絲淫邪,伸著手就要去抱她。
阮暮雲猛地握住他的手腕,狠狠用力一擰。
“啊!”殺豬般的慘叫在昏暗的房間內響起,卻在隔音良好的酒店內,激不起半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