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阮暮雲那張跟她母親像了八成的冷漠側臉,頓時打了個寒顫。
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就不該把這死丫頭從鄉下帶回來!
她不回來,阮雪純依然是阮家的大小姐,趙晟睿的未婚妻!
這種混亂的場麵,阮趙兩家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阮家人,他們一開始就打著讓阮暮雲一個人抗下所有的算計,讓阮暮雲抗下所有的負麵影響。
然後再宣布阮雪純跟趙晟睿的婚約,在這無縫銜接的計劃下,阮氏公司的股票不但不會受到影響,反而會因為阮趙兩家的聯姻,公司股票上漲。
結果現在,卻造成了相反的局麵。
這個世界對女性的容忍度本來就低,再加上她是個公眾人物,一時間,她承受的謾罵唾棄是趙晟睿的好幾倍。
她瞪著阮暮雲,眸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怨毒。
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三言兩語就讓她陷入這種不堪的境地,她的牙齒磨出一道道火光。
可她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目中噙著悲傷的眼淚,臉色慘白對阮暮雲開口道“姐姐,你真殘忍。”
她柔軟地靠在趙晟睿身上,臉色慘白如蠟,臉上帶著清淺的淚水,梨花帶雨的眸子楚楚可憐。
她聲音帶著虛弱的悲傷,看著阮暮雲的眸子染上悲涼,那副樣子好像被阮暮雲給欺負慘了。
她一出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暮雲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隻是靜靜看著她。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冷靜的樣子,反而襯得阮雪純像個上躥下跳的小醜。
阮雪純恨得牙癢癢,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她從沒像此刻這般厭惡阮暮雲,厭惡她的風輕雲淡,厭惡她的自信鎮定!
她深深吸了口氣,緊握著拳頭,說道“你太殘忍了,你步步為營,謀劃好了一切,讓我們所有人都往你挖好的陷阱裡麵跳,你這麼如此冷漠無情!”
“我們是你的親人啊,你既然不甘心退婚,為什麼要答應,既然答應為什麼要做這一切?你這樣做隻會讓阮家陷入難堪的境地,讓公司陷入糟糕的境地……我就想問問,我們都不好,對你有什麼好處?”
阮雪純一番嬌嬌柔柔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陷入沉思。
在場的除了記者媒體,很多都是商人。
商人都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自然也明白如何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將利益最大化。
但凡事有得必有失,為了阮家的一切利益,做些犧牲,似乎無可厚非。
在場很多人腦海中俱都閃過這個想法,隨即眸中的輕蔑鄙夷凝滯了下,漸漸變得無關重要。
阮雪純將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底,看著阮暮雲的眸中勾起一抹嘲諷。
阮暮雲眸中閃過一絲譏諷,“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們要把我當成墊腳石一樣踐踏,吸乾我身上的血液,將我抽筋剝皮,我為什麼就不能反抗?”
“你們為了你們所有人的利益,要毀掉我的整個人生,那麼我想請問,如果你們計劃成功,我能得到什麼?”
“你們隻會變本加厲,榨乾我最後一點價值,用我來聯姻,換取你們更多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