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下車,繞過車頭,拉開阮暮雲那邊的車門,將她送到門口,卻並沒有打算進去。
阮暮雲有些意外,脫口問道“你不進來坐一坐。
“今晚夜色太美。”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著她,“我怕自己控製不住。”
他言外之意很明顯,阮暮雲微微紅了臉。
她咬著唇,輕聲道“今天忙了一天,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司慕白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臉蛋,隨即放開手,點頭道“嗯,我看著你進去。”
阮暮雲進屋關上門,突然覺得腳下又異物。
她低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腳下踩著一張硬質紙。
她彎腰撿起來,發現是一個包裝精致邀請函。
阮暮雲腦海中過濾掉所有能想到的人,把那些人一一剔除,隨即眸中閃過一絲好奇。
是誰給她送邀請函?
她打開來一看,發現是金陵大學50周年慶的邀請函。
她眸中閃過一絲深沉。
她已經很久沒去過學校了,學校那邊也沒人給她打過電話,估計是雙方都默認她退學了?
既然如此,她一個半路退學的學生,居然也會收到邀請函?
她不得不懷疑,這邀請函是誰給她挖的坑……
她思量片刻,玩味一下,隨即捏著邀請函,將它扔在沙發上,上樓進浴室洗漱。
……
金陵城第一人民醫院。
阮雪純半躺在病床上,看向站在窗前的小助理,微微眯眼道“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小助理低聲道“您放心,我已經按照你說所的地址,親自把邀請函送到她家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阮雪純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臉上的嬌柔被陰狠替代,眸中勾起一抹強烈的恨意,咬牙切齒道“到時候,我一定讓我所遭受的所有屈辱,全部都加諸在她身上。”
……
阮雪純那邊發生的事情,阮暮雲一點都不知道。
今天經曆了兩場激戰,阮暮雲以為今晚能睡個好覺,誰知一沾枕頭就陷入了噩夢。
夢裡,她跟司慕白遭到了伏擊,被數十個黑衣人包圍,兩人肩並肩努力殺出重圍,企圖拚殺出一條活路。
當他們終於突出重圍,殺出一條血路的時候,司慕白突然背後被捅了一刀,阮暮雲轉過頭去救他,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個殺人的身影。
然而,對方拖著司慕白越走越遠,身影越來越模糊……
司慕白湛眸看著她,那雙帶著一絲星光的眸子,此時無喜無悲,隻靜靜看著她,好像是在跟她做最後的告彆。
阮暮雲心臟絞痛,想要伸手去阻攔,卻換來對方毫不留情的一刀。
她大喊一聲,“啊——”
阮暮雲喘著粗氣,從床上坐起來,渾身大漢淋漓,背後的衣服都濕透了,頭發黏乎乎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