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係統的功德點救金海濤的時候幾乎用完了,這兩天積累的功德點很少,根本不夠用來修複趙冰燕的傷勢。
阮暮雲麵色凝重起來,隻因趙冰燕傷勢太重,撐不過一個小時。
銀針包在地上一滾,她將消毒的銀針一一刺入趙冰燕穴位。
她這次用的不是太極還陽針,而是太極續命針。
但此時情況危機,現場吵鬨,她根本沒有辦法專心致誌徹底讓趙冰燕病情恢複,隻能暫時延續她的性命。
阮暮雲動作行雲流水,迅速鎖住趙冰燕流逝的生命。
很快趙冰燕嘴裡溢出的血越來越少,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青白如死人的麵色,也漸漸恢複了過來,隻是比正常人顯得蒼白。
當阮暮雲將第九針落下,趙冰燕胸腔的心跳聲也漸漸恢複正常,脈搏平緩跳動。
這時,趙冰燕幽幽轉醒,緩緩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中映入一張明豔絕美的麵容。
她嘴唇顫抖煽動,想要說話,卻艱難得難以發出聲音。
阮暮雲卻從她無聲的嘴唇裡,辨認出她想表達的意思。
“謝謝。”
阮暮雲輕聲道“醫者仁心,救人是我的本分,你傷勢太重,彆說話,也彆亂動,以免牽扯內傷。”
“烏拉烏拉——”
此時救護車駛了過來,停在阮暮雲身邊,醫護人員迅速從車內下來。
阮暮雲轉頭在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不由蹙了蹙眉,“陳玉宴?”
帶隊的醫生是阮姑婆大孫女,陳晶晶的哥哥陳玉宴。
陳玉宴是阮雪純的擁躉,覺得阮暮雲才是鳩占鵲巢的那一個。
所以前世對阮暮雲十分厭惡,但凡找著機會,就會極儘全力羞辱阮暮雲。
陳玉宴先是一愣,隨即覺得阮暮雲這張臉有些熟悉,下一秒,恍然道“阮暮雲。”
話音剛落,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是知道了阮姑婆跟陳晶晶被阮暮雲打臉羞辱的事情。
那天,陳晶晶從馮氏集團回來之後,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差點把眼睛給哭瞎了。
陳玉宴本來就厭惡阮暮雲,之後對她厭惡更加怨恨了。
陳玉宴麵色冷沉,冷冷直視著阮暮雲,眼神猶如刀子般一片片刮在阮暮雲身上。
阮暮雲眸子陡然變得冰冷,一股寒氣從身上散溢出來,直逼陳玉宴而去。
陳玉宴呼吸一頓,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狼狽。
他深吸口氣,開口道“我們接到呼救電話,這裡有車禍人員受傷,在哪裡?”
同時他心裡閃過一抹陰毒的想法,怎麼車禍受傷的不是阮暮雲這個鳩占鵲巢的村姑。
阮暮雲懶得跟他廢話,指著躺在地上的趙冰燕道“車禍受傷人員在這裡,五臟六腑損傷嚴重,我暫時穩住了她的病情,時間隻有三個小時,你們趕緊把人接回去,安排大手術。”
陳玉宴眉頭一皺,大聲厲喝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鄉巴佬,誰讓你隨意亂動傷者的?”
“我告訴你,她若是有什麼閃失,你要付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