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針下去,成功了,兩個億到手,失敗了,他就徹底被打入地獄。
趙家成能給他榮華富貴,自然也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有錢人狠起來,手段是無比殘忍狠辣。
他狠狠咽了咽口水,連銀針都拿不穩了,又怎麼可能能精準得刺入穴位。
他就算沒有接觸過針灸,也知道針灸是十分嚴謹的事情。
但凡有一點差錯,好好的人都能喪命,何況是趙冰燕這樣病危的人。
趙夫人見他表情痛苦不堪,遲遲不肯下針,急得在一旁喊道“陳醫生,你彆磨蹭了,趕緊施針啊。”
“啊!”
陳玉宴突然大喊一聲,手裡抖動不已的銀針從他手中脫落,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下,滴答一聲掉落在地上,滾落在楊程腳邊。
楊程一點點轉頭看看地上的銀針,又抬頭看看臉色比趙冰燕這個病人還慘白的陳玉宴,心裡咯噔一聲。
那種不安的感覺在這一刻徹底得到了驗證。
“嘭——”
陳玉宴癱軟著跪在地上,“楊主任,趙總,趙夫人……”
他在眾人驚慌的眼神下。
他抖著唇,哭喊道“對不起!我該死!我騙了你們!昨天在車禍現場給趙小姐施針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啊——人渣!”
趙夫人癲狂大喊一聲,扒下鞋子,猛衝上去,對著陳玉宴的臉左右開弓。
陳玉宴抱著頭,渾身顫抖,不敢反抗,左閃右躲間,臉被趙夫人的鞋拔子抽成了豬頭……
他如同過街老鼠,抱頭朝門口俯衝而去,卻撞在了緊趕而來的警察身上。
他頓時嚇得麵無血色,身子顫抖著往後縮。
此時的陳玉宴再沒有昨天冒名頂替功勞的意氣風發,悔得腸子都青了,最後痛哭流涕著被警察帶走了。
“等一下。”
楊程追了上去,攔住了被戴著手銬的陳玉宴,冷冷問道“昨天車禍現場到底是誰救了趙冰燕?你既然敢冒名頂替,那人肯定是你認識的,你最好老實回答我,不然,趙冰燕真的有什麼事,你就是謀殺,會被槍斃的!”
陳玉宴被一句槍斃嚇得雙腿顫抖,一股濕熱的液體瞬間染濕了腿間的褲子,一股騷味隨之彌漫開來。
楊程嫌惡地皺了皺眉。
他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認為這樣膽小如鼠,虛偽貪婪的小人會有那般高明的醫術。
想到昨天自己在趙家成麵前誇讚陳玉宴淡泊名利,醫術高明的話,瞬間覺得臉色又辣又疼。
他看向陳玉宴的眼神愈加的冷冽起來。
陳玉宴此時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哪裡敢搞什麼小心思,倒豆子般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楊程。
還給阮姑婆打去電話,最後從阮晟那裡拿到了阮暮雲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