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冰燕的床邊坐著一位續著白胡子,穿著唐裝的老者。
老者年約六十,身材肥胖,麵色紅潤,配上那特意續上的白胡子,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慈眉善目的樣子,能讓人下意識放鬆戒心。
他一手把著趙冰燕的脈搏,一手擼著長長的胡子,看著趙冰燕的眸子隱隱閃過一絲精光,仿佛趙冰燕在他眼裡就是待宰的羔羊。
阮暮雲站在他側麵,正好捕抓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眸子不動聲色眯了起來。
眾人屏息凝氣看著老者,神色十分緊張。
楊程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出聲道“趙總,這位是昨天在車禍現場救了趙小姐的阮神醫。”
趙家成聞言,順著楊程的目光掃了阮暮雲一眼。
隻一眼,就立馬移開了視線,重新把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無視輕蔑的態度十分明顯。
楊程氣得臉色漲紅,但隨即想到是醫院理虧在先,隻能憋屈吃了這個啞巴虧。
他對阮暮雲低聲解釋道“這位正在給趙小姐把脈的是趙總親自請來的名醫,叫什麼司馬南,聽說二十年前是個氣功大師,後來聽說他遇到一位中醫,中醫發現他在針灸上有點天分,就收他為徒,他這些年憑借著一手針灸,名氣漸顯。”
阮暮雲目光在趙家成身上頓了下,心中頓時有了猜測,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此時,司馬南把完了趙冰燕的一隻脈搏,又切上她另一隻手的脈搏。
趙家成見他久久不說話,頓時緊張得呼吸都放輕了幾分,連手臂被同樣緊張不已的趙夫人抓流血了,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五分鐘後,司馬南終於號完了脈,不動聲色收回手。
趙夫人急忙上前問道“司馬神醫,我的女兒怎麼樣了?”
趙家成拳頭緊握,緊張盯著司馬南,深吸口氣,問道“司馬神醫,你給句話中肯的話,我的女兒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孫銘孫聖手此時不再金陵城,而趙冰燕等不到他趕回來。
丹藥大師葛勇葛老此時正在閉關研究冰肌秘方,而聞遷的電話打了十幾個都沒人接。
金陵城三大神醫此時一個都找不到,趙家成隻能寄希望於妻子托人找來的司馬南。
他也隱隱聽過司馬南的名聲,聽說針灸不錯。
希望司馬南不要讓他失望。
司馬南擼著白胡子,歎息一聲,眉頭緊皺道“趙總,趙夫人,我也不瞞你們,貴千金的情況很棘手啊。”
趙家成心裡咯噔一聲,高高吊起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
趙夫人眼淚刷的一下下來了,被趙家一個後輩扶著,搖搖欲墜問道“司馬神醫,難道你就無能為力了嗎?”
說著,她揪著胸口,滿臉悲戚哭喊道“冰燕啊……我的冰燕啊……”
病房內的眾人頓時滿臉沉重。
司馬南卻在這時候哈哈一笑道“趙總趙夫人,你們不必如此悲觀,我隻是說很棘手,並不是完全毫無辦法。”
趙夫人哭聲一頓,跟趙家成頓時一眼,臉上頓時燃起希望,雙眼亮晶晶看著司馬南。
“司馬神醫,你就彆跟我們打官腔了,隻要你能救冰燕,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