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好像也跟著融化了。
就在他愣神之際,如然一團冰冷的雪團被塞進他脖子裡,手裡抓著的手腕如泥鰍般溜走,緊接著阮暮雲銀鈴般的笑聲從前方傳了過來。
“咯咯,凍死你這個偷香竊玉的賊。”
說完,她快速拋開。
司慕白耳邊回蕩著她得意的笑聲,唇邊情不自禁跟著勾起一抹笑意,“好啊,你襲擊我!”
他彎腰,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個雪球,朝她砸了過去。
阮暮雲得意笑著躲開,學著他的樣子,快速捏了一個雪球,朝他扔了過去,笑得臉上周圍都是嗬出的白色霧氣。
兩人在這漫天雪地裡,歡快打著雪仗。
阮暮雲在前方躲避,他在後麵追逐。
“哎呀!司慕白你真狠心,竟然真的打中我了!”
“看我的……哈哈,打中你的鼻子了,打塌了!”
兩人一追一逐,男人爽朗的笑聲跟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傳出。
彆墅內的司荒司宙聽著司慕白遠遠傳來的爽朗笑聲,齊齊震驚了。
這個像大男孩一樣露出燦爛笑容的男人,真的是他們那個殺伐果決、手腕鐵血、高高在上的主子嗎?
兩人齊齊感慨,鐵樹開花真可怕!
“來啊,看我的鐵砂球。”
阮暮雲笑著又砸出一個雪球,轉頭就看到了一輛停在她彆墅不遠處的一輛保時捷。
她記憶很好,對住在周邊的住戶,還有他們的車子多少都有印象。
但眼前這輛車子卻很眼生。
她經過車子的時候,忍不住朝駕駛座掃了一眼,駕駛座邊的車窗正巧打開,車內的女人此時正好轉過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間,阮暮雲立馬刹住了腳步,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直直看著駕駛座上的女人,瞳孔微縮。
駕駛座上的女人,她認識!
不,應該說前世的阮暮雲認識她。
這個女人叫藍優,年約三十,因保養得宜,讓她看起來跟三十歲的女人差不多。
駕駛座窗戶開著,她修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根香煙。
一縷白煙緩緩升起,橘紅的火焰,在寒風飄雪中忽明忽暗。
她輕輕吐出一口白煙,在阮暮雲呆愣,她唇邊勾起一抹瀟灑的笑意,衝她輕聲打了聲招呼,“嗨!”
阮暮雲看著她臉上瀟灑恣意的笑容再次愣住了。
前世,她當上阮家總裁的第2年,在一個商務酒會上認識了藍優。
那時候的藍優穿著黑色高定製長裙,畫著精致的妝容,頭上帶著黑紗,因雙腿殘了,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樣子拒人於千裡之外。
跟現在瀟灑恣意,灑脫不羈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