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阮暮雲跟藍優認識了很久了……
阮暮雲仰頭看著司慕白那張英俊的臉,真心實意道“慕白,謝謝你。”
司慕白揉了下她的頭發,柔聲道“傻瓜,不用謝,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怎麼做。”
他現在心裡十分確定,阮暮雲肯定是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藍優的存在,且對她的情況十分了解。
但他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很多事情沒有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阮暮雲從他懷裡退出來,打量著急診室。
這才發現急診室十分安靜,連前台都沒有人。
她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醫生呢?病人情況怎麼嚴重,怎麼沒看到一個醫護人員?”
急診室內有好幾張床,每張床上都有傷員,躺在床上哀嚎不已,卻沒有一個醫護人員。
司慕白聽到這話,眸中陡然變得銳利起來,看像司宙。
“怎麼回事?醫生怎麼還沒來?”
司宙連忙上前解釋道“我剛才去繳費的時候,似乎有媒體記者來仁德醫院采訪,我上來的時候,看到好醫護人員下去一樓集合,似乎在拍集體合照。”
阮暮雲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憤怒,“把病人都丟在這裡,醫生跟護士全都跑去拍照,簡直豈有此理,這種行為做法,完全就是不將生命當回事。”
司慕白同樣覺得很離譜,甚至有點不可思議,這醫院的醫護人員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是腦殘廢物嗎?
司宙也也覺得這醫院的人都瘋了。
“我上來的時候,碰到了急診室的醫護人員,我叫住他們,讓他們立馬上來給病人看看,但他們說很快就會上來,不會耽誤病人搶救。”
“不會耽誤搶救?”阮暮雲麵色冰冷道“救人如救火,爭分奪秒,有時候慢了一兩分鐘,病人都會隨時死亡,他們跑去拍照,如果病人情況很危急,分分鐘鐘都會死人,這些人是把生命當成兒戲嗎?”
司宙眉頭緊皺,“我交了二十萬押金,以為交了押金他們很快就會來救人。“
司宙頻頻往電梯望去,然而整層急診室,除了病人的哀嚎聲,十分安靜。
司慕白麵色深邃的眸中席卷著寒冷的風暴,“司宙,你下去看看,立馬把人給我叫上來。”
司宙對上司慕白帶著冰寒的眸子,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匆匆下去。
阮暮雲焦急不安地在走廊走來走去,沒有多久,司宙匆匆上來了。
“醫生上來了。”
阮暮雲對他點頭道“司宙,麻煩你了。”
他心中已經將阮暮雲當成了未來的女主人,算是他的半個主人,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理所當然。
此時聽到她客氣的道謝聲,立馬抬頭望向司慕白,果然見主子,眉頭皺了下。
他心底哂了下,真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看到殺伐果決,狠辣無情的主子,露出這副神情。
他連忙擺手道“阮小姐客氣了,你是主子的女朋友,司家未來的女主人,我身為下屬,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司慕白掃了麵無表情的司宙一眼,唇角下意識翹了起來,看著他的眸子帶著一絲讚賞。
隨即,意識到此時的情況,連忙將唇邊那抹笑意壓了下去,眸中的笑意一時半會卻散不了。
司宙儘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司慕白這副戀愛腦的神情,但還是有點不習慣地打了個寒顫。
愛情真是可怕的東西!
阮暮雲看著司宙一本正經說這種話,頓時有些不自在,轉頭對司慕白道“慕白,不論如何,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如果不是司慕白過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失去意識的藍優很難得到救治。
前世,藍優的雙腿或許就是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所以才會癱瘓了,術後恢複情況不好,引起了後遺症。
幾人又焦急地等了三分鐘,然而醫生還是沒有來。
阮暮雲跟司慕白的神色越發冷冽起來,兩人周身彌漫著強大的冰寒氣息,嚇得其餘病人家屬都不敢靠近。
司宙不得不再次下去叫醫生,十分鐘後,一個女醫生跟兩名年輕護士才姍姍來遲,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高傲。
阮暮雲冰冷的眸子掃過醫生胸前的銘牌——司馬慧。
她目光上移到女醫生的臉上,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立馬就認出了眼前的女人,真是趙冰燕車禍現場,站在單眼皮男子身邊,對她叫囂的女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
司馬慧似乎對司宙的催促十分惱怒,如果不是這人渾身氣場強大,把她震懾住了,她也不會這麼快上來。
想到自己因為上來,錯過好多上電視的鏡頭,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戾氣,恨聲罵道“催催催!催命鬼!”
司馬慧並沒有認出阮暮雲,自顧自走到他們麵前,發泄自己的怒火,“催著我把病人送去見閻王嗎?沒看到電台都來人了嗎?你們知道這樣做,耽誤了我多大的前程嗎?“
她話音剛落,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頓時冷凝下來,溫度陡然降低了好幾度,一股危險的氣息鋪麵而來。
她下意識抬頭望了過去,當對上司慕白那雙如同幽潭般冰寒刺骨的眸子,隻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
那些還未脫口的謾罵聲頓時卡在了喉嚨裡,如同置身於冰封千裡的冰寒世界,嚇得她小臉唰的慘白。